“是!”綠痕盈盈應了一聲,恭送玉錄玳離開。
玉錄玳自然是一副照原路返回的架勢,素秋卻已經軟到在了地上,一副逃過一劫的樣子。
崇樓。
約定要相見的兩個人,晚了整整一個時辰,才見著了面。
“碧兒,我有急事要跟你說!”曹顒的樣子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玉錄玳一愣,“我也有急事要跟你說。”
“那你先說吧。”
“我的事不算太急,你先說吧。”玉錄玳只不過是覺得碰見密嬪委實奇怪,想要問問曹顒既然在南面的臨溪亭等著,是否瞅見密嬪在做什麼。卻不曾想,玉錄玳想要問的,正是曹顒要回答的。
曹顒看了一眼玉錄玳來的方向,在腦袋裡呈現出慈寧宮及養心殿以南這一塊兒的地圖來,便問道:“你方才是從慈寧宮過來的?”
玉錄玳點頭。
曹顒心一沉,道:“那樣的話,算時間,你應該碰見了密嬪娘娘。”
玉錄玳心生疑惑,“你怎知她是密嬪?”隨即眼珠子一轉,不等曹顒回答,她便理清楚了關係:“我想起來了,你外公就是李士楨!密嬪是李士楨的侄女!!”說著鼻子一哼,很是不高興的樣子。
玉錄玳一想起李士楨最愛乾的事兒就是給她皇阿瑪獻美人,給她額娘添堵,她就沒什麼好氣兒,一大把年紀了那麼老不休!要不是看在李士楨是曹顒的外公的份兒上,玉錄玳就要破口開罵了。
“額。。。”曹顒有些汗然,若換了旁人,這樣直呼他外公的名諱,他自然要生氣,可偏偏玉錄玳是固倫公主,曹顒的外公是皇家的奴才,玉錄玳的身份,自然是叫得的。
曹顒只得委婉地道:“外公已經在康熙三十四年春天去世了。”曹顒的意思是,我外公都去世了,你能對逝者客氣點不?雖然曹顒對外公的為人、為官也有些不屑,可他到底是是母親的父親。
密嬪便是曹顒的舅舅李煦的表妹,故而年幼的時候他曾經見過密嬪一面。只不過王家已經沒落,在江寧也有四大家族:曹家、李家相當,只是如今曹氏一族抬旗為曹佳氏,隱然已經是四大家族之首了,然後便是曹顒祖母孫氏家族,曹、李、孫、王四家,不過密嬪的王家和曹家並無直接的姻親關係。
“對了,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玉錄玳這才想到,是曹顒要跟他說什麼急事。
曹顒嗯了一聲,“我方才在臨溪亭外等著,沒等到你,卻等到了。。。”
“密嬪?”玉錄玳接話道。
“還有一位嬪妃,被密嬪娘娘稱呼為‘昭貴人’。”曹顒定定道。
玉錄玳立刻瞪大了眼睛,“不可能吧?密嬪一直都不屑昭貴人是宮女出身,兩個人明裡暗裡針鋒相對,怎麼會一起去臨溪亭那種僻靜的地方?”
曹顒快速掃視了四周,見無人偷聽,這才敢將自己所聽見的密嬪與昭貴人所密議陰謀娓娓道來。
玉錄玳聽得目瞪口呆,旋即掀起一股強烈的心有餘悸!臨溪亭在秋冬季節十分蕭索,故而除了有人定時打掃,便不會有外人涉足!曹顒也算機緣巧合,在臨溪亭等玉錄玳,沒想到卻等到了密嬪和昭貴人。
曹顒起初只是怕衝撞嬪妃,更怕被人曉得他是來與六公主私會,壞了玉錄玳名聲,才躲藏到樹上,亦屏息之法降低呼吸,不使人察覺。曹顒因自由佩戴那方玉佩,故而六識靈敏於常人,縱然在臨溪亭外三丈遠的樹上,也將亭中密嬪與昭貴人對話一字不漏地聽進了耳朵裡。她們所說、所謀,俱為宮中**,若非所謀是玉錄玳的生母皇貴妃,曹顒也很想充耳不聞。
“你、你,你沒有聽錯吧?!”玉錄玳失去了往日裡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態度,額頭都沁出了一層密密的冷汗!
“我也希望我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