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頭顱甚至不敢對上慕容千炎的那冷冽的眸子，這樣的皇上太可怕了，即便當年傾姑娘幾次差點喪命也沒有露出過如此絕望痛苦的神色，看來白姑娘對皇上的真的很重要。

慕容千炎一掌重重的打在一旁的茶几之上，碩大的茶几瞬間四分五裂，木屑飛揚大手猛地一口，那殘木的碎屑全部深入手心，隨著大手愈發的收緊，鮮血從指縫低落，打在暗沉的地板之上瞬間隱匿了蹤跡，老夫子幾乎整個跪伏在地，那強大的冷冽氣勢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老夫才疏學淺，蓮心子已經用在了傾姑娘的身上，世界上再無第二顆蓮心子，而且白姑娘也等不了那麼久。”

“萬物相剋，既然有死門便一定有生門。”慕容千炎低啞的嗓音仿若從喉嚨深處擠出，分外的冷冽刺骨。

“話雖如此，可是老夫從未見過如此狀況，白姑娘根本給不了老夫細細研究的時間。”老夫子也是一臉的沉重，當年傾姑娘體內的毒素還是他研究了十五年一點點排出，然後藉著蓮心子方才讓她甦醒過來，方才捨棄了用白姑娘的鮮血來替換傾姑娘體內的毒血，“不過這蓮心子既然可以出現，說不定也會有其他的辦法。”

“多久時間，我有多久的時間……”當初老夫子告知他沒有時間了，剛好在古墓當中他察覺到了白沐夜血質的特殊，方才想到用換血的方法，卻不想蓮心子找到了，而他的沐兒，他的孩子。

“現在已經二個多月了，若然超過三個月，只怕大人和孩子都會有危險……”老夫子臉色愈發的難看，一顆蓮心子尋了十五年，“除了蓮心子，還有一種奇蹟。”

“什麼奇蹟……”慕容千炎冷聲問道。pxxf。

沒無無千。“就是白姑娘意志都堅定，再輔以藥物說不定能夠大人和孩子都平安，不過這種可能性從來沒有出現過，畢竟那孩子是個毒體，要在白姑娘體內生存十個月，即便能夠共存，那痛苦怕是常人難以忍受，而且只是可能。”老夫子驀然覺得自己的話語有些殘忍，這樣的希望還不如沒有希望來得好。

慕容千炎的臉色鐵青的可怖，久久的凝立在原地沒有說話。

“皇上，也可以只保孩子，此刻孩子尚在成形期，只要將白姑娘心頭之血引導給嬰兒，這樣那孩子便可以如同正常孩子一樣，不過白姑娘……”

“夠了……”慕容千炎冷冷打斷了老夫子的話。

“若要萬無一失，大人和小孩只能保一個，皇上請儘早做決定，老夫好去安排，時間拖得越久，對兩人都只會增加危險性。”老夫子重重的嘆了口氣。

“保大人……”時間仿若凝滯一般久久不前，許久慕容千炎沙啞低沉的嗓音方才淡淡的響起。袖中的大手握得咯吱作響，可見這個決定他做的有多麼的艱難，斷然艱難，那口氣卻異樣的決然。

“老夫馬上去準備，皇上先去包紮手上的傷口，很快便會結束的。”老夫子知曉慕容千炎做這個決定的痛苦和無奈，當下不忍心讓他親眼看著。

“我自己來……”慕容千炎低啞的嗓音仿若從喉嚨深處擠出，那是他的孩子，他和沐兒的孩子，即便無緣，也得由他親手來，即便那孩子怨恨，也都怨恨在他身上即可。

“皇上，老夫來就好了，皇上無需……”

“我自己來……”慕容千炎冷冷打斷了老夫子的話，沐兒承受的豈止這些，沒有了孩子他要如何和沐兒交代，他承諾過不會再騙她的，可是很多事情他卻顯得如此的無能為力，慕容千炎，你終究只是個凡人，並非無所不能。

“皇上，這樣對你來說太殘忍了。”老夫子有些於心不忍，要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想必皇上比任何都要難過，他卻偏偏要將這份難過全部加註到自己的身上，是想陪著白姑娘陪著那尚未出世的孩子一起痛苦麼。

“對沐兒對孩子更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