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顧清鴻給推進了深淵，&ldo;顧清鴻，我不想恨你了，我很累。這樣活著，你不開心，我也同樣不開心。&rdo;

既然這麼痛苦，為什麼不彼此放過？

顧清鴻聲音沙啞，&ldo;你不恨我了，也不想要我了，是不是……&rdo;

付文淵微微側身，仰著身子，避開了顧清鴻的手掌。

不言不語，卻是預設。

三四年的時間過去，顧清鴻以為，無論怎樣，都不會比付文淵恨他更讓他心痛。

可今日他才發現，他錯了。

恨他，也是心裡有他，若是連恨都沒有了，他心痛，卻也無力。

什麼都做不了。

然而，付文淵的聲音還淺淺的落在耳邊，&ldo;顧清鴻，之前你對我很不好；不過這三四年，我也對你不好。既然我們一直都在彼此折磨著，你為什麼還不願意放手？&rdo;

顧清鴻死死的盯著付文淵的眼睛，他很清楚，她是認真的。

可是這樣的認真，才更加讓他心驚。

付文淵認真，他卻也堅定。這幾年的時間足夠他想過太多遍，再也沒什麼可以說服他。

因而，不過片刻時間，顧清鴻已經整理好自己的思緒，緩緩起身，聲音平淡，毫無波瀾，&ldo;付文淵，問問你自己的心，若是我放過你，你是不是就會比現在活的更開心？&rdo;

&ldo;當……&rdo;

付文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清鴻給打斷，&ldo;先別急著回答我，好好想一想。&rdo;

付文淵的話堵在喉間，方才明明很堅定的語氣，卻突然說不出來了。

會不會比現在更開心？她不清楚，她只知道，現在的生活，她很累。

&ldo;可是我現在很累。&rdo;不試一試，她怎麼知道自己會不會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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