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的自我工具化”,是一種“內在的固有的錯誤,因為只有作為對某些被否認的被它們移置壓制的創傷反應,它們才被正確地把握……這種不真實性同時是認識論的和倫理的,正如一名妄想症患者,他透過進行不由自主的防衛儀式來對其不被承認的性固著作出反應,他的行為方式就是不真實的。拉康聲稱,即使病人的老婆真的跟其他男人睡了,病人的嫉妒也仍然被視為病理的狀況。在相同的意義上,即使富有的猶太人‘真的’剝削了德國工人,勾引了他們的女兒,控制著大眾出版機構等等,反猶主義仍然是一種斷然‘不正確’、病態的意識形態狀況——為什麼?那些使它成為病態的東西在猶太人形象上不被承認的主體的利比多投資——這是社會對抗性被移植——擦掉的方式,即把它們投射到猶太人形象上。”
實在想不通,就把“受到性騷擾法律保護權”權利的大度放棄當是全體男性作為上下五千年性別鬥爭中的常勝將軍對全體女性所應該表示的基本禮貌還不成嗎?“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中的適用條款為第八條:“不許虐待俘虜兵,不許打罵,不許搜腰包。”
魔鬼身材
雖是冬天,裹得厚且嚴,但是上海大街上身材好的比比皆是,要不是每天增加的機動車輛,能讓一條馬路都顯得空蕩蕩的。這就是保養的成果。大有“大雪壓青松,青松挺且直”,歲寒說到身材,立馬想到女人,就像說到眼睫毛。雖然男女都有,但是身材和眼睫毛之類,在男性的整體品質做出評價的時候,通常都不能成為有效的參照物,猶如腹肌之於女性。
不過,哪怕就女性而言,身材這東西和眼睫毛還不太一樣,因為它實在算不上一種實實在在的“東西”。睫毛再細再小,大小是個實體;身材或好或差,無論如何也只能算是實體之輪廓,一組連續性的形而上線條。跟血肉之軀相比,虛的成分嚴重偏高。
說到身材,接下來就會想到另一個詞:魔鬼。這個詞條的完整表達是:“魔鬼身材”。加上了魔鬼的身材,感覺比“身材”更虛。理由一,我們( 最起碼在生前 )都沒有見過魔鬼;即使在某種情況下跟魔鬼打過照面,大概也不會有閒工夫去留意其身材;理由二,所謂魔鬼以及一切牛鬼蛇神,大都在脾氣上喜怒無常,形態上變幻莫測。故既不存在什麼修養,更談不上什麼身材。“魔鬼身材”一說,猶如本人的身材,不僅虛得厲害,幾乎就不能成立。
當然,對“魔鬼身材”這個詞,男女雙方都還沒有傻到只會做單純的字面理解。玩虛的,人人都是高手。它的真實意思,其實並不是“像魔鬼那樣的身材”,而是特指那種具有魔鬼般誘惑力和殺傷力的身材。不然的話,“魔鬼身材”也許就不能成為一個褒義詞,因為魔鬼們即便有身材,身材卻也是形形色色。鐵扇公主和牛魔王,兩口子都是魔鬼,長相不論,三圍上卻有天壤之別。
更虛的是,“魔鬼身材”這個詞通常都不是單獨使用的,而往往字首或字尾以“天使面孔”。同樣道理,天使我們都沒有見過真正,即便個別人在某種情況下遭遇過天使,如果只能看一眼的話,相信也都是關注其身材多過留意其面孔,因為翅膀乃天使最獨特的體徵。因而,所謂“天使面孔”,所指乃擁有天使般純潔甚至聖潔的面相,並非“一張像天使那樣五官端正的臉”。
儘管在人世間同時擁有“天使身材,魔鬼面孔”者從來不乏其人,同時或分別擁有“魔鬼身材”和“魔鬼面孔”以及“天使身材,天使面孔”的也大有人在。但是,我們似乎一直都在故意地忽視這一事實,而一味地偏愛“天使面孔,魔鬼身材”這個幾乎是自動生成的完美修辭。我發現,“天使面孔,魔鬼身材”這八個字其實是很有一些“天使面孔,魔鬼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