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馬熊來勢洶洶,頗有種想把張海客拍成肉餅的想法。 張海客活了百年,什麼危險沒經歷過? 區區一頭畜生,算個屁? 真要被它給打傷了,自己一張帥臉往哪兒擱? 他想的很完美。 甚至計劃好用何等瀟灑的動作躲避攻擊。 但是老話說的好。 人要倒黴喝口涼水都塞牙,放屁都砸腳後跟。 他一個後空翻。 腳還沒等落地,起風了。 狂風大作。 地上冰雪好似西遊記裡黃風怪出場一樣,頃刻間化成利刃奔著人飛射而來。 張海客本意是想遠離藏馬熊。 十級大風一吹。 他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在半空中一連轉了好幾圈,直直地撞進藏馬熊懷裡。 藏馬熊方才情況也沒好到哪兒去,被大風吹的身子來回晃悠。 眼睛上的毛,撲稜撲稜直往眼珠子裡捅。 它難受地不斷揮舞熊掌,想要抵抗風雪侵襲。 要不說無巧不成書呢! 就在藏馬熊雙手平舉的時候,張海客從天而降,直接掉進了它的雙臂之中。 藏馬熊雙手本能一縮,將張海客牢牢地抱入懷中。 從遠處望去,好一副公主與野獸。 張海客傻眼了,藏馬熊懵逼了,從縫隙裡露個頭的吳墨無語了。 張海客還要不要點臉? 打不過就跑,至於色誘一頭畜生? 更不要臉的是,他居然還小鳥依人般地依偎在熊懷裡。 也不好好想一想。 就他那小體格能伺候好一頭母熊? 正當吳墨心理活動極其強烈時,小四月喘著粗氣說道:“林二爺,您在等一下,這塊石頭我馬上就能撬開。” 又是抵抗狂風又是搬石頭,小四月累的氣喘吁吁。 要不是怕吳墨著急,他是一個字也不想說。 就這麼幾個字兒,還是用盡全身力氣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吳墨試驗了一下。 頭可以伸出去,肩膀卡的嚴嚴實實,使勁撞了兩下紋絲未動。 他眉頭緊鎖,鬱悶極了。 心裡暗自琢磨,要不要冒險從另一頭鑽出去? 胡思亂想間,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吳墨扭頭一看,身後站著的是張麒麟,沉聲詢問道:“張爺?什麼事?” “我出去。” 張麒麟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 哥幾個在外面十分注意彼此稱呼問題,總歸多注意一下,總比毫無顧忌要強很多。 吳墨見張麒麟一臉認真,又回頭瞅了瞅屁大點的縫隙,只能無奈地點頭同意了。 他一拍張麒麟肩膀,叮囑道:“張爺,那頭畜生太兇猛,千萬要小心。” 說完後退一步把縫隙讓出來。 隨後眼睜睜地看著張麒麟,身子扭了幾下就從縫隙裡鑽了出去。 剎那間,吳墨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他實在忍不住了,在腦海裡跟系統開始溝通。 “統哥,您在不?能否吱個聲?” 謙卑的態度,簡直跟以往土匪形象形成明顯對比。 倘若化成動漫形象? 就會看見一個小人舔著笑臉,呲著大牙討好地對著老天在祈禱。 系統本來不想搭理吳墨。 轉念一想,以吳墨死皮賴臉的架勢,自己要是不吱聲,回頭肯定得被煩的要命。 “說!” 簡單的一個字,突出系統極端不耐煩地心情。 吳墨臉皮奇厚,你愛搭理不理的,他該說的絕對不會少一個字。 “統哥,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學到縮骨術?” “這東西真是太棒了,完全是為盜墓世界量身打造的功法。” “你給我身上弄個破紋身,龍頭是向下的,怎麼沒想到把這種技術也傳給我呢?” 趁著小四月挖坑的功夫,吳墨嘚吧個沒完沒了。 越說越覺得委屈。 相識這麼多年了,就不能漏漏手指縫多給自己點好東西? 紋身龍頭向下有個屁用? 自己還能變身成蚯蚓從縫隙裡鑽出去? 在此期間,系統一個字兒也沒往外蹦,保持一貫地高冷風範。 彷彿吳墨的抱怨聲對它來說只是調節情趣的小調。 吳墨說了半天沒聽到系統答覆,忍不住在心裡暗罵了一聲,“你不是系統,你是鐵桶吧?也忒摳門了。” “呵呵,彼此彼此!” 系統冷笑一聲,回懟一句又消失不見了。 自己是系統,不是許願池裡的王八。 吳墨想白嫖各種技術? 那是做夢。 吳墨還準備再說幾句時,小四月哆哆嗦嗦地聲音從上方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