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時,鐵騎軍吉青陽、慕容延釗,控鶴軍韓通、石守信、張藏英,羽林軍韓令坤、曹翰、高懷德,汴河水師李繼勛,時英,陸續來到了中軍帳前。
侯雲策全身披掛,滿臉殺氣,端坐帥帳之中,營帳外是一百名手撫腰刀地黑雕軍親衛。
「五天後,我軍對幽州發起總攻,鐵騎軍、控鶴軍攻打南城門,羽林軍在東城門和北城門設防。」侯雲策口氣十分強硬,沒有一絲商量地餘地,宣佈了總攻幽州地日期。
總攻令發出以後,北伐大軍的戰爭機器高速運轉起來。
由於有了水道之便,大林軍數百條戰船和運輸船日夜穿梭於永濟渠上,把投石車、衝車、飛雲梯等大型裝置運到了固安渡口和獨流口,數萬村民也被強行押解到前線,為大軍運送輜重和糧食。
幽州城牆上的契凡軍士,吃驚地發現數日之間,南城門就出現了近百架投石車,這些投石車如一個個兇猛的野獸,張著血盆大嘴,隨時都有可能發起致命一擊。
上萬村民聚集在護城河上流,他們用木筐裝上石塊,投入到護城河裡,一天時間,就把護城河堵住,河水漫出河道,淹沒了無數村莊,幸好南側還有一條不知名的小河道,護城河最終順著這條不知名的小河道匯入了拒馬河。
護城河水被切斷之後,護城河就成了一條壕溝,上萬的村民在大林軍軍士地押解之下,挑土填入南門外乾涸的護城河,兩天時間,往日天塹就變成了通途。
另有一萬村民就在護城河外築起土臺,中原人本是農耕民族,祖輩們數千年來都和土地打交道,要論和泥土打交道的水平,遊牧民族自是難以相提並論,就如論騎射水平一樣,農夫豈是牧民的對手,上萬人不分晝夜,很快就築起了一個高臺,高臺就如會發芽的種子,每日迎著太陽,不斷地向上生長,很快就擋住了城牆上軍士地視線。
在高臺後面,已經挖出了一個大洞,當這個大洞在比護城河略深一些之後,就停止向下,而是平行著向城牆靠近,大洞裡面掏出來的泥土,全部用來修築高臺。
從高臺到南城牆,不過兩百步之遠,雖然過護城河時遇到一些稀泥,給挖掘工作帶來一些麻煩,但是人民的智慧是無窮的,很快施工隊伍就調整了方案,趁夜運來大批木料,密密排列起來,支撐起巷道,過了河道之後,工程進度便極為順利,四天後終於挖到了幽州城牆之下。
軍器監姚成林和王珏都透過地道來到了城牆之下,他們兩人一個是駕橋專家,一個極為擅長用火藥,兩人商議了一會,又提出了新的方案。
巷道在地底不斷擴張。
大林軍的進攻意圖已經暴露無疑,蕭思溫每天都守在南門外,城外大林軍連營十里,軍威鼎盛,讓人望而生畏,而村民則在日夜不停地變著戲法,每日村民變戲法之時,大林軍總在一旁虎視眈眈,契丹眾將只有無可奈河地看著自己的城防設施被衣衫破爛的農夫一點點摧毀。
蕭思溫不敢出城作戰,但是他對於守衛幽州城還是極有信心,除了準備檑木、石塊、開水、猛火油等防守器具以外,還把城內青壯年全部編入軍隊之中,輪流上城守衛。
(第二百六十九章)
第272章 不退兵
五月二十六日,五十騎快馬護送著侯雲策的信使,從幽州城下中軍帳直奔瓦橋關林榮行營,一路馬如飛,安全地把「北伐軍五月二十八總攻幽州」的絕密文書送到了林榮手中。
瓦橋關林榮行營,如狼似虎的侍衛們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布於行營之外,上一次狩獵之時出現了刺殺事件,因此行營防範極為嚴密,他們由楊匡義、潘美等供奉官帶領,各自負責一塊區域,就算是一隻老鼠,只要沒有範質手令,也不能進入行營。
床邊放著來自幽州的密信和三個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