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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是一身讀書人打扮。這個打扮在大梁都何止千千萬萬。因此,在大梁城裡。讀書人打扮是最不引人注意的打扮。

白衣少年自小就練習暗器,眼睛銳利非常人可比,這玉指他曾看過多次,知道來人正是那大林將軍的手下。白衣少年神情仍然很是倨傲,他走到房門前,對著店小二招了招手,膀大腰圓的店小二慢條斯理地走了過來,店小二很看不上這個嬌滴滴的白衣少年,早早地來佔了最好的雅間,卻只是點了一小盤羊肉。

白衣少年微微抬起下巴,道:「聽說店裡得了一頭獐子,給我切一盤來,再來一壺最好的老酒。」

店小二聽聞白衣少年點了獐子肉,立刻滿臉堆笑,道:「好咧,獐子肉一盤,老酒一壺。」這獐子肉在山區不算稀奇,可是在夏天的大梁城就算得上稀罕之物,價錢著實不菲,利潤也自然比尋常之物要高出許多,店小二聽到白衣少年點了獐子肉,就知道剛才有些小看了只點了一小盤羊肉的白衣少年,態度自然來了一個大轉彎。

獐子肉送上來之後,兩人只管悶頭吃肉喝酒。

中年人把茶水倒了一些在桌上,他用手指醮了些茶水,飛快地在桌上寫道:「為何不做?」

白衣少年冷哼一聲,在桌面上寫道:「田敏何事?」

中年人嘴裡嚼著獐子肉,慢慢地寫道:「須依計辦。」

白衣少年臉色數變,想了想,一筆一劃地寫道:「可以。」寫完之後,白衣少年用陰冷的眼光盯著中年人。

中年人原本是毫不在乎的神情,可是白衣少年地眼光陰毒得就如三千年的蛇妖,冷氣直催入他的心肝,中年人內心掙紮了一會,終於把筷子往桌上一放,站起身來,道:「告辭。」

就在中年人拱手之時,白衣少年清楚地看到中年人的手指上有厚厚的老繭,這是長期用拉弓留下的印跡,白衣少年看著中年人背影消失在門口,心道:「原來也是軍中人物。」

白衣少年慢慢地把獐子肉吃完,這才起身離去。

白衣少年的一舉一動皆沒有逃過飛鷹堂的眼睛,當中年人離開酒樓之後,立刻有數名扮成各色人物地飛鷹堂人員跟了上去。

「中年人進了昝居潤的府弟?」聞聽這個訊息,侯雲策在書房裡轉來轉去。

「昝居潤和田敏素來不和,為何他們都和唐門弟子有聯絡,唐門弟子到底在其間充當什麼角色?」

昝居潤是宣徵南院使,深得林榮信任,林榮親徵之時,曾經充任過東京副留守,而田敏是多年的工部尚書,兩人政見不同,多次在朝中發生爭執,這已是舉朝上下皆知之事。

參軍封沙、侯家商鋪掌櫃孟殊和飛鷹堂實際負責人杜剛都坐在書房裡,他們三人跟隨在侯雲策身邊多年,已漸漸開始參與到決策中來。

侯雲策的核心力量全部在靈州,深謀遠慮的石虎、堅毅果敢的郭炯、老成厚道的梁守恆、痴心建設的霍知行、精於謀劃的錢向南,都守在西北重鎮地靈州,有時遇到難題,侯雲策不禁就要想起這些留在靈州的老朋友。

看到眼前地三人,侯雲策暗道:「看來在大梁這一段時間,對人才重視程度不夠,人才也是到用時方恨人啊。」

飛鷹堂的情報、軍情營用鴿子送來的情報、朝廷的最新動態,都要送到參軍封沙手中,封沙天天跟在侯雲策身邊,潛移默化中,思維方式都和侯雲策有些接近了,最先道:「唐門弟子分別與田家、昝家聯絡,說不定會有些大動作,他們用毒十分歷害,我們不能再觀察他們了,乾脆先下手為強,免得生出後患。」

杜剛也道:「我們跟著這三人有十來天了,他們行動詭秘,肯定不懷好意,我贊成封參軍的意見,把他們捉來嚴加挎問,自然會知道唐門的目的。」

孟殊搖頭道:「唐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