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對方竟是遠近聞名的第一惡霸是也。
臭臉配惡霸耶!這相配嗎?她不由得有些憂心,心情煩亂地獨自踏上前往咸陽的旅程。一直跟悠仁不對盤的風長瀾沒有同行,她一是擔心兩人在咸陽城裡鬥起來,二是怕風長瀾事務太忙,根本抽不開身。
來到咸陽,見到了與最好的姐妹共患難的惡霸,關小白原有的擔憂全都消散了,無論惡霸是不是聲名狼藉,她看得出來他對悠仁執著而深情,甚至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關小白為好友懸著的一顆心放下了,悠仁得到了重生和幸福。
關小白在咸陽恢復往日的快樂,跟悠仁一起準備嫁妝,將孫豔雪的事拋在了腦後。
婚宴結束,關小白卸下心中大石返回長安,但還未喘口氣休息一下,竟就要面對她與風長瀾之間的首次爭執。
“姑娘!”會如此喚關小白的只有以前關家藥鋪的老掌櫃和夥計。
“東叔、小宗哥,怎麼了?”晌午,她在書肆用過午膳,就見老掌櫃東叔和小宗哥齊齊出現,跪在她身前。
“姑娘,你可得給我們做主啊。”小宗氣急敗壞地嚷道。
“快起來快起來,大家都是自己人。東叔是長輩,這不折我的壽嗎?”
“老爺和夫人不在長安,少爺們又是公門中人,不過問藥鋪的事,瀾當家全然不把關家人放在眼裡,不顧往日情誼,對我們這些老人開刀!”
財源廣進之後,藥鋪的事關大力早已不再過問,他索性帶著關大娘出了長安,四處賙濟窮苦人家,這幾年裡,回來的日子屈指可數,小白的哥哥們對生意上的事一竅不通,無形間,風長瀾成了關家真正的主宰。
“瀾哥哥不會那麼做的,東叔別急。”
“哪能不急?風長瀾那傢伙就要把我們趕出長安了。”被關家養大的小宗成年之後留在關家做了賬房先生,此刻年輕氣盛的他雙眼通紅,憤怒地低吼。
“他要把我們倆送到玉門關內的分號去。”東叔委屈地說道:“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可老爺還健在,他沒有資格將我們發配到邊塞!再說玉門關是苦寒之地,冬天常大雪封路,姓風的分明是要逼死我這個老頭子。”
攙起東叔和小宗哥,關小白平和地甜笑著道:“我很小的時候,東叔就到關家做事了,雖說東叔不姓關,但我一直拿東叔當親叔叔看待,小白不會讓東叔吃苦受累。小宗哥你們先回鋪子,這件事包在我身上,玉門關的事從此不會再提起。”瀾哥哥從不曾拒絕她的任何請求,有這份信心在此,她很篤定地向兩人保證。
“姑娘,你是好人,心地善良,姓風的可就黑了心肝,腹比墨黑,他一點也配不上我家姑娘,心狠手辣不念舊情,根本對不起關家的栽培。”
相當重感情的關小白,聽到這些批評,心裡像壓廠萬斤大石,她的瀾哥哥怎會被人這樣說嘴,他……還是她心底的那個人嗎?
當夜,關小白在寢房內苦苦守候,三更一過,內室的房門才輕輕地被推開。
“瀾哥哥。”她揉揉眼睛,笑嘻嘻地迎向風長瀾。
那軟綿綿的嗓音,舒緩了風長瀾一身的疲憊。除了龐大的生意需要他操心外,風長翎的到來也讓他疲於應付。
“還沒睡?”冰冷的瞳眸中浮現難得一見的溫柔和憐惜。
他知道她也很累,為了守住諸葛悠仁的依靠和希望,關小白努力撐起書肆,她就是這樣的善良,不管自己多累,她都希望她愛的人、在乎的人過得好。
多麼傻氣啊!但這樣的傻氣卻令他移不開眼,令他無法不愛。
“沒有呢,今天去一家酒樓看食單,老闆贈了一些炙蝦和燕皮餛飩,想等相公一起吃。”小白替風長瀾褪了外袍,端出尚冒著輕煙的小食。
解開身上厚重的袍子,風長瀾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