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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此處不必他處,你小子可不許亂跑,要是出了岔子,你的小命可都交代了……”

監門官抱拳道:“大人儘管放心,小的就在此處等著,不敢……”然而,還未等監門官把話說完,忽聽得有人喝叫道:“是誰在那裡喧譁?”這忽然而來的一聲,聲音雖不是很高,卻把監門官嚇得夠嗆,他渾身止不住又抖了起來。

那軍漢尋聲而去,見是府裡的老都管侯德安,慌忙笑著迎了上去:“哦,原來是都管大人,小的給您見禮了!”說著,他便抱拳欠身,鞠躬行禮。

侯德安從鼻子深處小聲應了一下,忽又上下看了軍漢一眼,懶懶地說:“倪二啊,你不在門前當值,卻來此處做甚?”

“回老都管,”那軍漢指了指監門官,忙又抱拳稱道:“此人是南安門的監門官,說有要事稟報太尉大人……”

然而,侯德安卻不看監門官半眼,他只是眉頭一皺,便呵斥那軍漢道:“倪二,你小子在府裡當差多久了,如何不知規矩?這堂堂太尉府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麼?——趕緊把這廝轟出去,大人馬上要進宮上朝,要是驚著了大人,看你還要不要這吃飯的傢伙?”

“老都管,小的不敢啊!”那軍漢倪二嚇得半死,“撲通”一聲便跪下了。

看情勢不對,監門官這廝卻不知哪來的膽子,立即接上話來:“都管大人,小的確有要事稟告太尉大人,此事幹系重大,小的不敢擅做主張,特來請示太尉大人。”“那你倒說說看,要是胡謅,小心你的腦袋!”侯德安慢悠悠地說著,但字字句句都帶著殺氣。監門官驚了一身冷汗,但事已如此,也由不得他了,只得硬頭皮道:“前日府上衙內領著人去了前禁軍教頭張韶的莊上,雙方起了爭執,廝打起來,傷了三十幾口人的性命,還……還一把火燒了城南別院……”

“你這廝胡說!”侯德安一時氣急了,竟叫喝起來:“衙內這幾日都在府裡面待著,不曾出門,如何會幹那等傷天害理之事?——你休要胡說!”他這廝是個百事通,這些年在太尉府上,但凡朝堂上下、江湖風雲,他都能洞察事悉,說他“眼觀八路,耳聽八方”絲毫也不為過。因而,張韶是何人,城南別院什麼地方,還有那張韶與八十萬禁軍教頭林沖又是怎樣的關係,侯德安自然是詳詳盡盡,一清二楚。

監門官慌忙解釋道:“此事千真萬確,小的不敢胡說,如今那張韶的至交故友糾集了幾百號人,抬著數十具棺木已到了南安門下,叫囂著要去開封府擂鼓喊冤,讓府尹大人派人擒拿兇手,還張韶等人一個公道。小的情知此事非同小可,不敢擅做主張,特地跑來府上稟告太尉,望求大人示下。”聽監門官如此說了,侯德安遲疑了,但他又不敢相信。情急之間,侯德安忽又想起前日裡午後高衙內自外面匆匆回來,神色慌亂緊張,衣角處還隱隱帶著血跡,問他出了何事也不見他回話。這些實在叫人覺得奇怪,再聯想到昨日裡高衙內未曾踏出房門半步,就連一日三餐也在房裡用的時,侯德安不由地自個兒嘀咕了起來:“莫不是衙內真的殺人了?”

一想到這裡,侯德安渾身禁不住哆嗦了一下,他知道高衙內這些年常領著一幫潑皮閒漢廝混倒是不假,可終究也沒見他有膽子去殺人放火,而且一殺就要了三十多口人的性命,這可不是尋常的小事,要是鬧大了那就要捅破天了。“好吧,”侯德安終於降低了語氣,對監門官道:“既然如此,你快隨我去見太尉大人……”

“小的遵命!”監門官點頭應了,隨即跟在侯德安身後,一齊進了院子。

那軍漢倪二剛才一直跪在地上,嚇得背上汗津津的,溼了一大片,眼瞧著這會兒終於沒自己的事了,他慌忙一骨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