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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乘風撇撇嘴,“人心隔肚皮,別以為你認識他就等於瞭解他。太子之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天下有幾個人不想爬上去?南習文現在有這個聲望,也有這樣的機會,他為什麼不爭?你瞧著吧,沒準兒很快就有好戲看了。”她的口氣頗為幸災樂禍。
沐菊吟略過這個話題,拉著她的手,悄聲道:“乘風,我想出去走走,有什麼辦法可以不被人發現嗎?”
蘇乘風微微吃驚地問:“你要出門?去上香嗎?”
“不,不是……”她沉吟著,又搖搖頭,“算了,我只是隨便說說,總在這宮裡待著,我有些悶了,所以才想出去走走,但是這樣做不合規矩,你就當我沒說過吧。”
“又是規矩,”蘇乘風不以為然的說:“菊吟,你就是被一層層的規矩給束縛住了,你看你,哪裡還有以前明豔的樣子?再這樣下去,你都快變成老太婆了。的確應該出門轉一轉。”忽然她眼睛一亮,“對了,過兩天就是燈節,那天晚上我在西宮門等你,你和我一起去街上看花燈吧。”
沐菊吟的臉上立刻綻放出神采,“看花燈?”
“是啊!”蘇乘風興奮的介紹,“會有幾千盞各式各樣的花燈掛上街,有千奇百怪的樣子,有數不盡的顏色。當月上柳梢之時,看著那些花燈會讓你猶如身處夢境,不看你會後悔一輩子。”
“真的?”她不由得心生嚮往。她真的希望拋棄一切規矩禮教、道德標準,和街上任何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一樣,可以自由自在的玩一天。
真是滑稽的笑話。她都嫁人三年了,難道還想做回未婚的姑娘家嗎?
“就這樣說定了!”蘇乘風用力的握緊她的手,堅定的說:“到時候我來接你,擊掌四下為暗號,聽到我的擊掌聲你再開門出來。”
沐菊吟沒有立刻回應,但她的心思已經像急待出籠的小鳥般,熱烈得再也無法恢復原來的平靜。
沐菊吟提著一籃子菊花走向盛陽殿,今天她要去看望纏綿病榻十幾年的南黎國主南仁,也就是她的公公。
剛剛走到殿門外,身後便有人叫住她,“菊吟。”
她停步回頭,看到一襲藍衫,溫雅的回應,“二王子。”
南習文聽到她的稱呼不禁皺眉,“不是說過,叫我習文就好,怎麼又改口了?”
她忙解釋,“這裡是國主的寢宮,還是依禮行事好些。”
她和南習文從小就相識,還曾經上過同一所學堂,在一起讀了三年書,但是後來她的父親——曾做過南黎宰相的沐華典,又將她送到女子學堂,兩人這才分開,再重逢時便是在她和南尚武的大婚典禮之上。
“聽說你前些日子去了西涼?”她問,但只是出於簡單的關心,她並不想知道南習文去西涼究竟是做什麼去了。
南習文的俊顏上有絲凝重,“是的。東野向西涼宣戰,我去助陣。”
打仗?戰爭對沐菊吟來說是個完全陌生的字眼,但聽到“東野”這兩個字她立刻想起一個人,不由得脫口而出,“東野的領軍人是誰?是東野雪嗎?”
“是她。”他不禁覺得奇怪,“你也知道她?”
“誰會不知道東野天殺的威名呢?”她的語氣竟似嚮往。雖然她只是聽說過一些有關東野雪的傳聞,但她打從心底欽佩那個女人,一個女子能夠身披戰甲,浴血沙場,做到許多男人都做不了的事情,這是何等的氣魄,何等的令人心折!
南習文哼了一聲,“那個女人很難纏,會是南黎以後的一個勁敵,當然也包括了東野蘭。”他喃喃自語後,隨即說道:“我和你一起去見父王。”
兩人一起走進大殿,穿過一個長廊,走入後面的寢宮,只見南後也在裡頭,國主南仁斜躺在錦榻上,向來暗淡渾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