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多人都對上趕著示愛的沒興趣,卻對求而不得的至死不渝,你和簡靜便是這類人,苦苦掙扎,堅持,最後只能等一人先放手。”太子一語畢,突然伸手像是對待小妹妹一樣摸摸許墨的腦袋,又道:“很慶幸是你先放了手,簡靜他……並不值得你至死不渝。”
許墨感受著頭頂的溫暖,望著眼前如沐春風的男人,不知為何莫名想哭,她猶記得前世也有人這般對她說過同樣的話,只是那時候她心如鐵,根本聽不進任何勸慰的話。
後來,那人去了邊區支教,再也沒回來。
“墨丫頭!我答應你的還記著,如果哪天你想了……記得來找我。”太子說完這話,笑了笑,闊步走向宴會。
許墨怔怔看著,不遠處花紅柳綠中,太子如春風洗禮著眾人。
太子齊闊,他也許不是最有王者之氣的皇位繼承人,但他卻天生有讓人信服的本事。這樣好的一個人,前身竟然沒看上,卻看上了簡靜,許墨只覺得顏控害死人。
不過真想想,這顏控還真能害死人,至少前身確實死了。雖然太子說不值得,可總有為愛痴狂的人看不清,這種人,她們說放手,其實就是另一種至死不渝。
許墨又想起剛才的太子的最後說的那句話,雖然不明白什麼意思,也也隱隱猜到可能是太子應承前身什麼。只是太子還不知道他所應承的人早已經不在。那份承諾,怕是再也沒人會去找他討要了。
☆、24024
從宮裡回來後,許墨連動都不動,裝模作樣了一整天,可把她折騰得夠嗆。她真心佩服那些在宮裡生活的如魚得水的女人,這要換著是她,沒幾天絕對歇菜。
在床上躺了會兒,小玉便來說,明日是樂坊重新彈奏霸王卸甲的日子,翠蘭讓人來問她去不去。許墨怕臨時出狀況,便叫小玉讓吉祥轉告她會去。
小玉走後,許墨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她睡得很不踏實,總感覺有事,果然沒多久,便打起雷,接著就是小玉驚呼聲,“怎麼下雨了,花籽還沒收呢。”
薰衣草的花籽前兩天才收成,想著就太陽好,便弄出來曬,這一下雨還不全給衝散了?許墨朦朧中被小玉的驚呼聲弄醒,又聽見她叫著花籽沒收,是以連鞋子沒來及穿就跑了出去。
大雨中,小玉手忙腳亂地收著貨架上的花籽,不過這初秋的雷陣雨著實太大,她渾身溼透不說,花籽也全部浸了水。
“小姐,這花籽……都是我不好,我應該出去時就先收起來的。”小玉哭喪著臉,她剛才出去找吉祥,眼見變了天,就趕緊跑了回來,卻還是遲了。
許墨接過那溼答答的花籽,伸手拍了拍小玉的臉頰,安慰道:“沒事,我自有辦法,你先去換下這身溼衣服吧,莫等著涼了。”
小玉很自責,本不想走的,可又怕真病了沒人伺候許墨,便乖乖去房裡換衣服了。
薰衣草的花籽很小,許墨不能一顆顆擦乾,只能大概擦擦,然後點了燈放邊上透熱,不過她又怕離得太近烤熟了花籽,只好在中間放了張白紙。
這個辦法到底行不行她其實也不知道,不過現在這情況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要是這花籽壞掉,她的養花大計泡湯不說,前幾天剛讓胡老花大價錢偷買的田地也沒了用處。
小玉換了衣服過來,低著頭自責不已,許墨最見不得她這模樣,當即抓著她深切教育了一番。
隔日早起,許墨先去給許砂請安,正好林氏和嚴氏也在,就順道一併請了。錢氏今日來得比她還遲,不用想,簡靜定是在她房裡。
“這五妹妹好大的架子,讓我們在這好等。”想是錢氏久不來,林氏拉下了俏臉。
許砂押了口茶,語氣平淡地道:“想是二爺在她房裡,且再等等。”
嚴氏聽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