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已經沒了感知,只有那種從每一條不停抽搐著的跳動神經帶來的感覺,難受,痛苦,生不如死。而許墨著實擔心他死在莊園裡,滿頭大汗想開啟他嘴巴,誰知道她剛用一根手指撐開他牙齒的一點空隙,正想再接再厲,食指就被死死咬住。
漫天的疼痛讓許墨險些罵出三字經,但看著汗如雨下,臉色死白一片的簡單,她終是沒罵出口,藥是她要扔的,毒是她叫戒的,他這般痛苦,她也得負一半責任的。
“要是你覺得這樣能讓你好受些,你就咬吧。”許墨嘆了口氣,已然是放棄掙扎。雖然她知道這樣做很蠢,但她的良心還是認可了她的做法。
簡單沒再用力咬下去,但他也沒鬆口,他閉著眼睛,讓許墨壓著,不反抗,也不掙扎,只有顫抖抽縮的身子,和發白的手指關節,洩露出他還在苦苦壓抑。
許墨光看著就覺得難受,她用被子裹著簡單,死死抱著他,不停告訴他,忍過去就好了。
這樣大概過了半小時,簡單的身子雖然還在微微顫抖,卻已經慢慢不在抽縮,許墨大喜,知曉他是快熬過去了。那人給簡單吃的大煙苞並不多,他的毒癮本來就不深,只要能熬這最開始的幾次,相信很快就能戒掉的。
“你流血了?”簡單好久才有了神志,看著許墨的已經彎不起來的手指,滿臉的內疚。
許墨聽他聲音雖然嘶啞,但已經正常,大大地鬆了口氣,如蒙大赦一般掀開被子,臉上都是喜悅,她總算能理解電視上那些人戒毒成功後,親人們為何喜極而泣了,最怕的不是痛苦,而是希冀的那人不堅持。
“忍過去就好,我就弄些清水給你洗洗。”許墨笑了笑,收回手。
簡單沒說話,只是靜靜看著許墨走出去,死死咬住了嘴唇。不過他嘴上本來就傷著,這一咬又留了不少血。許墨端著水進來,見他這樣,當即一巴掌拍了過去。
“又沒廢掉,你計較個什麼。”沒好氣的瞪眼,許墨惡狠狠地又道:“要是真廢掉,不等你反映,我便先斷你一指作賠償。”
簡單沉默,久久才道:“我會自斷一掌。”
許墨愣了愣,想了想才明白他的意思,她不覺笑罵道:“莫不是你早知道有人廢了一隻手,想來個一對兒廢掌顯擺?”
簡單臉色極為不自然,前幾次她提起也不代價趙氏,但表現的不明顯,可這次……
“她的手,是不是……”許墨沒問下去,因為簡單的表情太明顯了。
作者有話要說:爭取晚上在更一章,補上昨天沒更的
為作者加油吧
☆、32最新更新
簡單清洗過後;房裡的血腥味淡去不少,他也不管自己傷得多重,便要先給許墨包紮手指。許墨見他一副不把她手指先包紮好自己就不上藥的堅持,也就沒同他爭。
傷口的血還在往外滲;許墨先用手帕擦乾淨,然後才向簡單催道:“喂喂!快別看了,血又流出來了,你趕緊幫忙給包紮起來。”
簡單不愧是行軍打仗的行家,包紮傷口的技術很不錯。他動作也很輕柔,不過十指連心,即便在輕都還是疼的。
許墨不好呼天喚地叫疼;只好齜著牙,忍著不出聲。
等簡單包紮好;許墨拿出那張小紙條遞過去,努努嘴道:“這是司徒越給你的。還有,軟筋散的那兩味解藥我已經讓人去煎了,等下就能好。”
簡單看過小紙條神色並未變,想來是早料到事態的發展。許墨想到昨日來侯府的太子,和受傷回府的趙氏,以及形跡可疑的錢氏,思量了半天,最終問道:“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想問什麼?”簡單燒了小紙條,頭也沒抬,便開始為自己上藥。
許墨接過簡單正在上的藥,沒急著幫忙,而是很認真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