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正式管起侯府;首當其衝的便是丫鬟奴才大換血。其中趙氏身邊換了三人,丫頭換了一個;奴才換了兩個。新上任的都是簡靜親選的人。
整頓完丫鬟奴才,簡靜又查起賬本,每院開支,和帳房贏利都算的清清楚楚。還因為賬目作假辭退了趙氏一手栽培的帳房先生。
至此。趙氏才真算明白,簡靜並不是在同她開玩笑。不過她雖然在府上沒有了管事的權利,還被簡靜派了人在身邊看著,可待遇還是如常,好似簡靜並沒覺出什麼一般。簡靜也沒提世襲侯府的事,朝廷也沒問起,這讓趙氏很不安,以至頻繁讓人往平陽王府送訊息。
想是太過風平浪靜,顯得詭異,平陽王府遲遲沒動作。
就在雙方都按兵不動的時候,許墨等到了冬季花會。大齊的花會分為春夏秋冬四季,每一季度的花會多是展示季節花卉。繼而交流花品,以及評選季度花之上品。
被選中的商號花卉將有朝廷官員親定品號,此後或選入宮中培植,或批次進貢邊境友國。
許墨認真想過,雖然被選中不一定能掙多少銀子,但能打響名號。而就算不被選中,她這花卉也有機會在花會上推銷出去,只要有機會推銷,一樣能狠掙一筆。
不過許墨覺得被選中的機會很大,畢竟在只有臘梅,白蘭,山茶花的冬季花會上,能出現夏季花卉,這本身會是一個看點,更何況,物以稀為貴,一家獨大便代表沒競爭。
“小姐,錢家那邊來人說想買斷香草貨源,但希望我們能先退出評選。”丸子從會場跑進來。
許墨在會場旁邊的酒樓包了一個對窗雅間,往椅子上一坐,便能縱觀整個會場。丸子跑來之前,她便看見錢氏在和胡老交涉。
這情況在許墨的意料之中,錢家的花行是五年前辦的,那時候鮮花行當還沒紅火,後來錢家出資舉辦了四季花會,方才慢慢有了今日鮮花行當如火如荼的前景。
這幾年花會評選的季度花之上品,錢家幾乎佔了一大半,由此可見,錢家在此行當的壟斷。
對錢氏想買斷貨源的想法,許墨多少能猜到一點,明年開春大齊和邊境各國有一場三年一次的商貿會,錢氏估計是想準備趁現在大批次培植,好等開春花會上直接拿下極度花之品號,然後大批次販賣給各國。
錢氏不愧是錢家人,很有行商頭腦。她能一眼看出薰衣草的特別之處,繼而想到明年大齊和邊境各國的商貿會,許墨都忍不住佩服她的思維靈敏。
“告訴胡老,退出評選可以,但是必須價錢翻倍。”許墨低笑,她就是衝著錢家不放過一點發財的商機來的,狠掙一筆,然後再給錢家一擊悶棍。
對於價錢翻倍,錢氏起先覺得貴,不過後來錢員外看了花品,衡量了一二,覺得有得掙,便讓錢氏簽了買斷書,當即付清銀子。
許墨掀開雅間簾子一角看去,剛好見錢氏掏出十幾張銀票,目測面額,都不是小數目。
一個花季會,錢氏帶這麼多銀票,真不知道是錢家太有錢,還是另有目的?許墨覺得前者是肯定的,至於後者,極有可能是用來賄賂今次親定花卉品號的朝廷官員。
想到樂坊收集的資料裡寫錢家生意遍佈大齊土地,且年年是朝廷表彰的商戶大家,許墨不禁心生感概,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古人誠不欺我也!
薰衣草被買斷,許墨便讓胡老把她事先準備好的養花冊子一併交給錢家,甚至還免費送上了大棚升溫技術。胡老對此很不理解,輾轉了很久,才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許墨正拿著銀票算成本,聽了胡老的話,輕輕笑道:“商人看到的永遠是商機,但也是一種投機取巧,運氣好,一本萬利,運氣不好,那便是血本無歸。我雖然不是商人,但很顯然我運氣極好。至於錢家,除非這世間還有另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