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頂之災嗎?”
鎮國公的面色陰晴不定,錦歌看在眼裡,接著勸道:
“再說那幽冥殺,王爺可有把握能控制它一世?縱使能換的一世安穩,可一旦王爺百年,誰又能保證它不會噬主?”
鎮國公神色冷凝,錦歌話音剛落,他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這就不是你一個小丫頭能過問的話了。”
錦歌聞言,神情一肅。
“王爺口中的小丫頭,不僅是黎族嫡脈之後,更是大夏左相樓墨年的嫡女,若不得王爺金口玉言,小女寧死不從。”
“放肆!”
鎮國公錦衣玉食幾十年,何時受過一個黃毛丫頭的威脅,不由怒從心生。
“你一個黃毛丫頭,竟敢對本王大不敬!”
“如今小女家破人亡,實在想不出何懼之有?”
錦歌冷著眸子,森然以對。
“父王——!”
南宮刑正要發怒,一道白影閃過眼前,立在他面前,恭敬的請安,將錦歌小小的身子不著痕跡的掩在身後。
“父王為何在此,叫兒臣一陣好找。”
鎮國公一見南宮臣,面色沉凝了片刻,緩了語氣道:
“吾兒何事?”
“帝君帝后親自前來扶靈,宮裡派人過來商議司儀事宜。”
鎮國公一凜,彷彿有些不能相信般喃喃自語:
“他們果然親自前來?”
片刻,眼角掃過面前場景,又道:
“你與我一道去前廳議事。”
南宮臣頷首。
二人翩然離去,留下錦歌一人僵直了身子立在冬日的陽光裡,依舊渾身冰涼。
鴛鴦與冬青這才敢從外院探了探腦袋,前後腳的進了院子。
“小主……”
二人行了禮,見錦歌面色不善,欲扶錦歌進屋。
“你們是南宮臣的人。”
錦歌眼神直直的看向遠處,語氣極為清淡的說著話,話裡的意思卻很鮮明。
冬青鴛鴦不禁一愣,惶然對視一眼,只裝作不曾聽見,執意將錦歌扶進了屋子。
錦歌見她二人有話要說。亦不曾阻攔,由著她二人動作。
眼下她為人魚肉,甚至連兩個丫頭都不如。
二人進了屋,關好門窗。鴛鴦在外室守著,冬青將錦歌一路扶進了內室。再三確認窗外無人,這才朝著錦歌跪了下來。
“小主,奴婢與鴛鴦,確為南宮世子安插在鎮國公府的探子,不知小主如何看出的破綻?”
冬青被錦歌在外院的一席話,早已驚出一身冷汗。
自南宮世子入大夏為質子。王妃便將府中舊人換了血。她二人隱身國公府多年,如今竟然叫錦歌一眼看穿,心頭震顫不已。
不待錦歌出聲,冬青朝著錦歌磕了三個頭,輕聲道:
“奴婢二人既是南宮世子的探子。也是相爺安插在青玄的人。”
冬青一席話,當下叫錦歌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什麼?!”
她瞪大了眼,瞧著神色平靜的冬青,一時不敢相信。
爹爹安插在國公府的人?
竟是她相府的人!
“小主還請謹慎些好,這院子外頭王爺安插了不少大內高手。”
錦歌忙壓下心頭狂喜,放低了聲音,道:
“你再說一次,你是誰的人?”
“小主。奴婢確是相爺的人。”
冬青抬首,眸中已然蒙上一層水汽。
“奴婢二人是暮景二十二年進的國公府,在此已然隱藏了九年。”
錦歌此事不敢大意。謹慎道:
“為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