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就是覺得,他有些生氣的意思。
心中不禁暗罵自己多事,幹嘛提及這茬,問問那前朝月貴妃的事也是好的。再一細想,貌似他今日為何而來自己都不知道,方才她這聰明機靈的小腦袋是不是被門夾過了?
如此想著,便無精打采地吹滅了蠟燭。
悶頭倒在榻上上,不一會兒,就睡熟了。
南宮臣離了錦歌的院子,遠遠見她屋裡熄了燈,這才徐徐轉了身,朝樹蔭處笑道:
“樓相好興致,莫不是半夜出來賞月?”
正說著話,樹蔭處走出一人,正是一席月白色長衫的樓墨年。
他出來彷彿有些時候了,幾縷髮絲被露水沾溼。聽南宮臣一番話,依舊冷著面色,道:
“本相倒是記得曾與世子說起,無事不得登府,莫非世子忘了?”
樓墨年語氣頗是不善,言語間竟透著命令的口吻。
南宮臣微微揚了揚眉,面上依舊掛著笑,道:
“如今本王身家性命都繫於樓小主一身,自然要來看看小主恢復的如何,總不能叫本王竹籃打水一場空吧?”
聽聞事關錦歌,樓墨年這才緩了面色:“眼下小夭可還好?”
南宮臣並未即刻回話,往前又行了幾步,似是深思熟慮一番,神色凝重道:
“只怕樓相需叫人加快腳程。”
樓墨年聞言一驚,道:
“何解?”
南宮臣默默地嘆了口氣,直言道:
“小主情況,只怕權在本王預料之外,如此下去,最多。。。。。。只剩一月之限。”
第12章 玉卿初雪
樓墨年整夜未眠,思索著南宮臣的話,心中五味雜陳。
自錦歌告訴她自己開始有些奇怪的夢境時,他就開始擔憂了,只能私下派人去尋她外祖父,或許能有一線生機……如今……他的擔心竟要成了現實。
南宮臣說,樓小主體內靈力旺盛,只怕遠遠超出了她孃親的預料。險要時刻,封印已然束縛不住靈力,這般下去只能兩敗俱傷。
錦歌這小小的身體裡,一直藏著兩股巨大的靈力,互相束縛彼此牽制,如此平平安安過了十二個年頭。
自她甦醒……一切發生的太快,叫他措手不及。
樓墨年站在院子裡一顆高大的鳳凰花樹下,不發一言,遙遙的望著住錦歌閨閣的方向。
晨曦的日光帶著些許淡淡的藍色,彷彿一層薄薄的水汽。鳳凰花開了,滿樹都是嫣紅的細小花蕊,清風一起,便悉悉索索地落了下來。
幾點花瓣飄在他漆黑如墨的發上,尚不自覺,時光此刻凝成一副唯美的畫卷……
陳福遠遠地守在院子外頭,雖有一肚子安慰的話,卻並不敢上前打擾,擔憂地看著樓墨年清冷的背影。
早朝前,趙祥親自遞來一封信,陳福一瞧這信封上的落款,便躬身進了落墨齋。
一撩紗帳,便見玉卿初雪正伺候樓相更衣。陳福腳步稍滯,便帶著熟絡的笑意走上前去。
一面熟練地位樓墨年撫了撫朝服上的褶子,一面笑著朝兩個丫頭招呼道:
“玉卿丫頭,你們何時回來的,怎的也不差人先來通報一聲?”
初雪為樓相整了整衣領,聞言清脆地笑出了聲,一面故作吃醋道:
“福叔真是偏心,如何先問姐姐就不問問我?我們回自己府上,又何須差人通報?”
陳福被初雪一言噎住,復又無奈地笑道:
“你這性子,真真是本分未改,倒是與小主有些像!”
玉卿初雪聞言不禁對視了一眼,她們奉命離府時,錦歌剛剛甦醒,因身子虛弱尚在閨房養著。
聽陳福如此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