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瑾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若她與傅恆恩愛有加,傅恆自然會對這些事感興趣。
可兩人不過是逢場作戲,這話對傅恆來說無異於廢話。
她忍不住開口:「哥哥,你說這些做什麼?」
納蘭寧琇以為她這是不好意思,哈哈笑了起來。
倒是傅恆道:「無妨。」
方才他眼神真沉,一副對初瑾小時候的事情很感興趣的模樣。
初瑾忍不住想——這人要是擱在現代定會是個頂流小生,長得好,演技也好。
納蘭寧琇顯然對這個妹夫很是滿意,吩咐廚房多加了幾道菜,說這銀子從他的私房銀子出,最後更是說自己中午要與傅恆好好喝幾杯。
傅恆欣然答應。
插不進話的初瑾則想著四處走走,看看自己住了十幾年的家,畢竟以後回來的次數有限。
誰知道初瑾剛走沒兩步,就見著迎面而來一個嬌俏的小姑娘。
這小姑娘模樣十分出眾,看起來十二三歲的樣子,可面上卻帶著幾分驕縱之色。
她仔細一想,這才想起來這人就是納蘭寧琇的親妹妹納蘭舒瑾。
這人從前性子就不大好,明裡暗裡話裡都擠兌初瑾,總覺得關思柏把最好的東西都留給了初瑾,如今一朝翻身,繞了老遠的路都想著來初瑾跟前耀武揚威。
這不,納蘭舒瑾見到初瑾不僅一聲「姐姐」都沒有,更是鼻腔裡發出一聲嗤笑聲來:「……我當這是誰了,原來是你啊,你還有臉回來?額涅都被你氣病了!」
「不過這下你也算得償所願,嫁給了傅恆,你也別忙著高興,富察一族與我們家那點恩恩怨怨,京城上下誰不知道?」
「也就是額涅從前看重你,日日縱著你,沒把這些事兒與你說過,我看啊,你這嫁入納蘭一族,日子還沒進宮好。」
初瑾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她,帶著鶴兒與涓兒就要走。
納蘭舒瑾的阿瑪納蘭永福沒有去世之前,她在家中也是嬌寵長大的女兒,可被過繼之後,關思柏並不喜歡她,一來二去,她對當初的堂姐,如今的姐姐也就心生不滿起來。
從小到大,初瑾更是處處壓她一頭,如今又露出這般不屑一顧的眼神,她怎麼受得了?
她下意識就把初瑾的手抓住:「你這是什麼意思?」
初瑾可不是什麼軟柿子,一把就將她的手甩開了,冷聲道:「我倒是想問問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難道你覺得狗擋著我的道,沖我叫了兩聲,我還非得叫回去?你不要臉,我可要臉!」
納蘭舒瑾臉色大變,揚聲道:「你……你怎麼敢說這樣的話?」
「納蘭初瑾,我可告訴你,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今你雖看著風光,日子過的怎麼樣,只有你自己心裡清楚。」
「況且再等上三年,我要你見到我笑都笑不出來……」
三年之後,她是要進宮參加選秀的。
她雖及不上初瑾貌美,但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更是與關思柏一拍即合,非常願意進宮的。
初瑾含笑看了她一眼:「以後的事情,又有誰說得準?」
話畢,她轉身就走。
到了從前所居的院子,看著小時候原主種下的那兩棵櫻桃樹,櫻桃樹上已經結了翠翠的櫻桃,遠遠看去,煞是好看。
初瑾站在這裡,同過去的自己做了告別,轉身就再次去了正院。
關思柏不露面,身為女兒的她卻不能不露面,在正院門口磕了三個頭才道:「多謝額涅多年養育之恩,您放心,女兒在富察家一切都好,請額涅不必掛心。」
她能對關思柏做的也就這些而已,鶴兒扶著她起身。
誰知道初瑾剛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