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怪你了,你太了不起了風騷,真的,了不起!生得偉大死得……”
風瀟咳嗽兩聲,心安理得收下讚美,並沒解釋說其實注射的是他納蘭德性的血、傳輸的是玄臾的靈,除了操作過程中耗損了點靈力,壓根沒對自己造成任何損傷。他非要覺得自己善良偉大……那就讓他覺得吧,挺好。
“可是變回巫即身份……莎莎不就不能跟凡人戀愛結合了嗎?但她已經有孕在身……啊,風騷,莎莎肚子裡的小怪胎,該不會就是因為你吧!這可要不得啊,缺德的事情……”
“我起初會那麼生氣,也是以為殿下為了幫奇奇你實現願望救蔣鋒,利用了莎莎,害她孩子變成怪物。可是後來才知道,原來殿下早就探到莎莎肚子裡氣息不對,心裡疑惑,又親自向她打聽,得知胎兒前幾周真的被查出不知名先天病變——不僅肢體畸形,血型也跟母親的有些衝突。莎莎自己默默扛了很久,連我都沒有告訴。殿下於是猜測這一切的根源都在孩子的父親——是個巫族後人。”王建剛敲敲桌上的兩份報告說,“所以殿下才敢激發莎莎體內隱藏的巫即靈力,一方面救蔣鋒,一方面也是救莎莎母子。我剛聽殿下這麼說也覺得太扯,可是檢查結果證明,殿下是對的。恢復靈力後,孩子果然比上一週健康了許多。還好挽救及時,分娩之前,莎莎和孩子,應該夠時間慢慢好起來了……”
“孩子父親也是巫族後人?莎莎家族好不容易抹去了骨血裡巫人的烙印,可以跟心愛的凡人戀愛相守了,結果到了莎莎這裡又碰到了巫人,這不是造化弄人?”納蘭德性驚奇。
“可不是太巧!”王建剛恨恨拍桌,咬牙切齒,“不要讓我找到這個人渣……不對,巫渣!明知自己身份特殊,竟然還讓莎莎懷孕,懷了孕又拋棄妻子一走了之!我一定把他碎屍萬段!”
“是啊簡直不是人!”納蘭德性也跟著義憤填膺。
“或許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呢?”風瀟這時淡淡插一句,兩人頓時覺得也有道理。
“不過你怎麼能替負心漢說話呢?風騷你這是立場問題!”
“巫羅、巫即,一個、兩個……”風瀟勾勾唇角,“讓我們來期待,接下來出現的會是巫什麼?”
“殿下你不會是想……”王建剛漸漸攏眉,心思沉重。傳說集齊十巫,就能……就能……哎呀我擦,就能幹啥來著?唸書時候學過,忘了。
這邊總裁休息室裡,三顆腦袋正湊在一處說著話,門突然被人叩響。蔣鋒的秘書小姐說,隔壁又來了個面試的。然而面試時間已然過了,外面天都黑了。
“叫他明天來。”風瀟起身預備下樓。
“叫他等著。”納蘭德性卻說,“別人好容易來一趟,別白跑了。”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咱倆誰是老闆?”
風瀟不說話了。
“做人幹嘛那麼苛刻,真是!”話剛說到這句,就聽有悠悠鋼琴聲從五步外面試廳門裡傳出。好熟悉的旋律……乍一聽是大爺爺寫的《和光同塵》,再一聽卻又不同,和絃部分似乎被改過,但聽來既不單薄也不違和,渾然天成像是另外一首獨立曲目,而且完全是大爺爺的風格。要改也是高人改的。
推門的一瞬間,納蘭德性突然福至心靈,想起這旋律曾在某處聽過——林安森綁架他去的套房裡。那天一遍遍回放,要不是實在不通音律,估計都能背下來了。
牆根啞光黑三角鋼琴後面露出一撮紫毛。說明第一這人不算高,起碼露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