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意之下,在這裡說這些話不太方便。方瓊也自我檢討起來,他怎麼會要在這麼多人面前探討鳳傾的過去,不是明擺著給鳳傾壓力嘛,是他思慮不周。
“好啊,出去後一定要告訴我。”方瓊朝鳳傾咧咧小嘴,他最真誠的笑容只給鳳傾看,別人可沒有這樣的待遇。
“嗯。”
鳳傾算是答應了方瓊的要求,簡單的一個字便是他的承諾。
葉佳文左敲敲左摸摸,不知他摸出些什麼結論,從頭到尾也沒有多說幾句話。
那群考古的學生坐在一起黯然傷神,他們為失去生命的同學哀悼,潘教授和李教授相視無言,直嘆息,心裡將孫權天他們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哭得比較慘的還是李美美,她哭昏過一回,醒來後又繼續哭,方瓊看到她心情都會變得糟糕,那張喪氣臉看著實在樂觀不起來。
看多了這樣的場面方瓊只想對他們說‘節哀順便’四個字,其他的安慰是沒有的,畢竟也沒有什麼可以安慰,事實就擺在他們面前。
由於空間還算大,他們所休息的地方離那一灘灘血有了些距離,方瓊決意跟在鳳傾的身邊,而潘教授看到淡定自若的方瓊自己的眼淚也收了起來,他這一個經歷過風雨的老人家還不如一個小孩子坦然淡定。
其實,要是人人都有方瓊那樣的經歷,再看到殺戮的場面也會淡定自如的,也不是人人都如方瓊有著倒黴體。
在這裡,對方瓊十歲小孩而言,他的表現實在是太淡定,但沒有人會去懷疑什麼,只能說方瓊實在不像一個年僅十歲的小孩,他的表現比考古學生以及大部分大人都要淡定,能猜想到的不過是因為他的生存環境和他身邊的鳳傾。
兩批人馬在主墓室相遇,方瓊不知他們是怎麼惹上怪東西,以至於出現剛才的悲劇,但他不想去探究,因為那實在不是什麼好的回憶,鳳傾不多言,葉佳文和大白比他們還遲來,自然是問不出什麼,聞少和孫權天,方瓊也不想跟他們搭話,雖說關鍵時刻與他們一起消滅敵人,但現在他們都是惡人。
孫權天看到完好的主棺後臉上寫滿了貪婪,他的目的是掏到寶,賣了賺錢,誰知道他會不會把這些古物販賣到國外,把國家的東西賣給老外呢。
未來的事還是不要想那麼多。
腦袋已經夠小了,還要裝那麼多雜事,這得多累啊。
鳳傾見葉佳文已經插入孫權天的隊伍中,便抱著方瓊坐在潘教授身邊,方瓊不知道他為何這麼做,但不用面對棺材也是好是,正好他可以休息一會兒,也許睡個覺也是不錯的。
想得美好,但很多時候都是事與願違。
方瓊本想坐在鳳傾的大腿上休息一會兒,誰知道潘教授卻拉住方瓊的手說道:“小孩子真好,看到什麼都不怕,你的膽子可以啊。”
方瓊朝鳳傾的懷裡縮了縮,他皺著苦苦的包子臉說:“我的膽子很小,不大,我害怕。”
鳳傾很配合的將方瓊往自己懷裡帶了帶,潘教授哭紅的雙眼溼潤溼潤的,但看到方瓊這麼可愛的模樣,他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童真童趣當不得真哪。
“嗯,他害怕。”
為了把自己害怕弄得更逼真,方瓊的手從潘教授的手裡抽了出來,雙手緊抱住鳳傾,小身板直往他懷裡縮去,看吧看吧,他是多麼的害怕,都快哭出來了。
“哥哥,下次不要來這些恐怖的地方。”方瓊扁扁嘴。
鳳傾揉揉他的碎髮,說道:“沒必要就不來。”
於是,兩人之間的互動完全把潘教授隔絕在外,方瓊和鳳傾都不是會去安慰他人的好心傢伙,對於別人的傷痛他們能夠理解,但要是像個多管閒事的婦人似的,他們就做不來了。
潘教授明事理,見方瓊小小年紀就要表現故作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