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貿然衝動,居然敢闖到這裡意圖殘殺同門弟子,罪無可恕。”
聽到這番話,袁浮屠氣的滿臉通紅,正要反駁,東溟仙人已開口道:“萬事總有其因,問問當事人便可知道。”
說話間,他走到了墨刑的面前,淡漠說道:“方才我聽到浮屠說你在執行任務時意圖殘殺同門弟子,可有其事?”
墨刑當即搖頭,說道:“沒有!全都是他胡編亂造,我們掌握的情報有誤,遭遇了數只無生大妖的襲擊,其他同門弟子都已經死了,那個同門也是被妖魔所傷。”
“你放屁,人就躺在外面,那種傷勢是妖魔可以做出來的麼?!”袁浮屠瞪大了眼睛,破口大罵起來。
君不回站在一旁沉默不語,這個時候最應該做的就是靜觀其變,依時局變化而有所變化。
“是麼?”
東溟仙人的面容依舊如石雕般紋絲不動,但語氣已變得如臘月天般寒冷,“既然各執一詞,那我便只有使用搜魂大法,雖然有可能會損傷神魂,但除此之外,再無辦法辨識,就從你開始吧。”說著,他伸出了枯瘦如柴的指尖,輕輕地點在了墨刑的雙眉之間。
神魂之力尚未啟動,感覺到眉心一涼的墨刑當即驚叫了起來,以為宗主已在施展這種頂尖手段來搜刮自己的神魂記憶,當即狠狠地叩頭說道:“弟子知錯,弟子知錯,弟子先前敗給他,心有不甘,未免日後因此而影響道心,便意圖將其除掉,弟子知錯,請宗主恕罪!”
君不回的瞳孔遽縮,他看得出東溟仙人並沒有施展出這種禁術的意思,而墨刑便已無法招架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冷冷說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連我也敢欺騙!”
袁浮屠咬著牙根說道:“被你重傷的人就在外面,若是他有半點差池,我一定要你償命!”
墨刑依舊在不斷的磕頭,涕淚橫流。
東溟仙人漠然道:“不回,依照宗門規矩處置吧,這種人的道心不純,遲早走火入魔,這條修仙之路需得重走一遍。”
墨刑心中一驚,他自然明白這番話中的含義是想剝奪他金仙級的修為,打回凡人之後重新修煉,這百年光陰便要白白荒廢了。
君不回點頭道:“弟子明白。”
東溟仙人轉過身來,走到袁浮屠的身邊,說道:“隨我來吧。”
袁浮屠一愣,卻不知道宗主這是要意欲何為,微微皺眉,道:“外面的弟子身受重傷,我雖然用仙丹穩住了傷勢,但仍需儘快治療,否則怕是有生命危險。”
“他的傷勢雖然很重,但僅限於肉身,並不影響根基修為,你不必擔心,待會仙丹殿的弟子便會趕來為他診治,不會有危險。”
既然東溟仙人已這麼說,那麼魚大少就一定沒有危險,袁浮屠點了點頭,跟隨在東溟仙人身後,隨著他破雲而去。
“師尊,求你救救我,我不想被打回凡人,你罰我閉關吧,哪怕五十年、一百年都可以,求求你了!”
墨刑跪在地上,抓著君不回的腿腳,悲痛無比的哭喊道。
君不回面如冷霜,道:“宗主的話就是鐵律,既然是鐵律,便一定要執行下去。”他抬起頭,目視著遠方,宗主出關本應是萬神宗頭等大事,可東溟仙人不僅沒有提前周知,反而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這裡,並帶走了已經身為神紋師的袁浮屠。
這件事情一下子變得微妙起來,他很快便猜測到應該是已經離去的不白仙人動了手腳,然而在未來,大放異彩的袁浮屠在身份地位上一定會一日千里。
想到這裡,君不回不由得重重冷哼一聲,他最不願看到的便是輸人一籌,可現在卻狠狠地在不白仙人的身上栽了跟頭。
袁浮屠隨著東溟仙人飛越了崇山峻嶺,來到了萬神宗最深處的一座洞府前,這裡四周空寂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