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要是願意說呢,你有沒有興趣聽。楊道遠說,你願意說,我當然願意聽。
結果蘇珊也沒有說什麼,還是把過去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無非是她敢作敢當,無非她跟他已沒有關係了。蘇珊問他知道不知道一點洪的最新訊息,好歹楊道遠也是個有級別的領導幹部,認識的人多,有沒有什麼內部訊息。想到蘇珊還在關心洪省長,還在惦記他的命運,楊道遠不免心裡又有些酸酸的。
“聽說是受賄,拿了不少錢。”楊道遠隨口一說。
“像他這樣,估計會判多少年“”
“這個說不好,像他這樣的省級領導,以後將會異地審判,沒有正式宣判前,怕是誰也不可能得到準確訊息。“
蘇珊突然又把話題扯開了,問楊道遠會不會因為這件事,看不起她。楊道遠說你幹嗎要這麼想,難道你覺得我像是看不起你的樣子嗎,你為什麼會這麼想呢。蘇珊說你要是真看不起我,這也是正常的,畢竟這對於我,算不上是什麼光彩的事。老實說,在別人面前,我並不在乎,我並不在乎別人怎麼說,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可是我就是有些擔心,擔心你楊總會怎麼想,雖然你怎麼想都是正常的,都是應該的,但是我還是有些擔心,我不在乎別人,我只在乎你。
蘇珊這番貼心的話讓楊道遠感到很舒服,因為她顯然是把他當作了知心朋友。一個人只有對最知心的朋友,才會說這樣知心的話,這一番談話中充滿了信任,也充滿了期待。雖然是在電話裡,根本就看不到蘇珊的表情,但是楊道遠卻有一種面對面的感覺,他覺得自己終於看清了蘇珊的真面目,看到了她平時不易被人看到的那一面。連續很多天,每天中午都是這樣,剛開始是蘇珊從路邊的IC電話打過來,後來發現這樣的花費還是太大,便讓楊道遠回撥過去,回撥IC電話的號碼。這樣的通話方式讓楊道遠有點過意不去,他自己坐在辦公室舒適的沙發上,而蘇珊卻是站在街頭露天的電話機旁,站在已經開始有些變得寒冷的秋風中。
有一天通著電話,蘇珊忽然說今天是她的生日。楊道遠便說既然是生日,應該好好慶祝一下。蘇珊想了想,說我們一起去看場電影怎麼樣,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去。楊道遠就笑了,說你又不是什麼獅子老虎,我為什麼不敢跟你去,況且這種嚇唬人的話,本來應該是我來說的,哪有女人嚇唬男人的。蘇珊說那好,我們一起去電影城,有什麼電影就看什麼電影,看下午場怎麼樣,下午場便宜。楊道遠說還是看晚上的好,我來請客。結果就約了晚上八點半,楊道遠還考慮是不是順便也請她再吃個晚飯,可是又覺得不方便主動提出來。男人很冒味地單獨請女人吃飯,多少都會有些曖昧,看電影這是蘇珊主動提出來的,否則楊道遠絕不會有這個勇氣,請女孩子一起看電影,顯然要比吃飯更加曖昧,更加具有挑逗的意思。
是自己開車,還是讓司機小丁送,楊道遠也動了一番腦筋,最後選擇了一個折中方案,讓小丁送他去,然後把車鑰匙留給自己,這樣就可以在看完電影后,順理成章地送蘇珊回去。一想到要送蘇珊回家,楊道遠的心口就不由自主地咚咚亂跳。那天晚上看的大片《泰坦尼克號》,蘇珊已看過盜版碟,連稱這片子很不錯,很值得再看一遍,當然她這麼說,是因為楊道遠沒有看過,她願意再陪他看一遍。看完電影出來,楊道遠開車送蘇珊回去,她坐在車上,東張西望,說想不到會又一次坐上了你開的車。楊道遠自以為認得路,開著開著,蘇珊突然告訴他自己已經搬家了,她已從原來的那套房子搬了出來,現在是與另一個女孩子合租一套房子。楊道遠有些意外,並沒有追問為什麼要搬家,蘇珊卻主動告訴了他,原來那房子是洪省長一個熟人的,過去一直是免費讓她住,洪一出事,房子主人也就把房子收回去了。
到了目的地,楊道遠想今天就這麼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