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有時候遇上鄉鄰買塊豆腐,還能聽到此起彼伏討論她的聲音。
作為外頭人們口中傳得風風雨雨的緋聞女豬指令碼人,蘇白芷相當鎮定。
“走,跟姐會一會我那好妹妹去。”每一個字元吐出,都飽含著濃濃的嘲弄和戲謔。
“等一下,小姐。”臨走時,身前衝出一個粉色身影,莽莽撞撞不知分寸,定睛一看,才知攔路人是娘身邊的紅柳,蘇白芷頓住腳步,不動聲色地問她:“有什麼事嗎?”
這丫頭大口大口的喘氣,呼哧呼哧的呼吸聲濃濁的很,卻顧不上緩過氣來,手裡拽著什麼東西,急急地硬抓住蘇白芷的手,塞進她的手裡:“小姐!給!”
什麼東西?
她蹙眉不解,緩緩攤開手掌,掌心裡平躺著鮮綠色的荷包。抬頭,對上紅柳急切的眼,略略揚聲疑惑地問:“給我的?”
那丫頭重重地點頭,瞧著好似是要把自己的脖子給拽下來的用力點頭,“對,給小姐的。夫人心知自己的無心給小姐惹禍了,又是愧疚又是擔心。奴勸夫人莫擔心,小姐不是從前的小姐了。
夫人卻更加愧疚了,直道自己沒用,幫不上兒女的忙,還要給兒女添亂。奴瞧夫人傷心愧疚,情緒悲慼。這對產後的婦人不好。
奴不知該做什麼才能讓夫人不擔心。思來想去,繡了這個荷包給小姐做個吉祥物。奴剛剛哄了夫人睡下,夫人見了這荷包。親自將自己貼身掛在胸前不離身的翡翠觀音摘下放進荷包裡。
奴女紅不精,這荷包也不夠精緻,配不上小姐,但還請小姐念在夫人一片心意下收下吧。夫人貼身帶著的翡翠觀音一定能夠助小姐化險為夷,事事平順。”
蘇白芷不收下也不推開,靜靜地看著手掌裡鮮綠的荷包好一會兒,看得紅柳心裡都快絕望了。此事是她不好。她不該將那兩家的公子引來別院的。如果沒有她多事,就不會有今天小姐名聲被傳壞!
“不關你的事。”好半晌,蘇白芷淡淡說道。
“不!是奴不好!是奴的過失!奴不該引狼入室。奴害夫人擔憂。還害小姐名聲掃地,奴之過,大過天!”被說中了心思,紅柳更急。不是急被道出心事。而是急自己的過失。
生怕小姐不肯原諒她,這丫頭也決絕,紅著眼睛“砰通”一聲雙膝著地,不待人反應,額頭重重地“砰砰砰”磕在青石板上。
連磕三個響頭,蘇白芷不攔她,第四個響頭,卻不容紅柳再磕下去。
一雙纖細的手臂伸出。瘦削的手掌穩穩地摁住紅柳的肩頭。肩甲上傳來不容人置喙的力道,讓滿心自責的紅柳忍不住身子微顫。抖著嘴唇差點失聲痛哭:“小姐……”
就這時,頭頂上那道聲音淡淡,卻能撫平人心的躁動。
“這都與你無關。第一,即便安牧善和龐蒙哥是狼,我也不是羊,入不了虎口。第二,過了今天,之前得利的人會失利,而先前推波助瀾的人,會悔得腸子發青。最後的贏家只會是我。
第三,天地大的很,沒那麼容易被其他東西超越。
此事與你無關,你卻的的確確做錯了事情。最好的賠禮道歉不是嘴巴說的,把我娘照顧妥帖才是你現在該做的。”
蘇白芷的視線又挪到了自己攤開的掌心裡,“不過,這荷包我挺中意的,我收下了。”
片刻時間,紅柳從大悲到大喜,這種過度好似盪鞦韆,時高時低,讓人心兒忽上忽下,噗通噗通亂跳。但當聽到小姐說願意收下她通宵達旦繡出的荷包的時候,紅柳依然雀躍萬分。滿心歡喜地迎上蘇白芷的眼。
“小姐……”一行清淚淌下臉頰,紅柳喜極而泣。
見這丫頭做派認真淳厚,蘇白芷淡淡勾起唇角淺笑,滿意地點點頭,揮手讓紅柳退去:“替我轉告我娘,我是蘇白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