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說是算不上答覆,只是對葛曼這段時間追逐的一個釋。
葛曼依然沉默,她或許早已知道,面前這個充滿魅力的男人,根本不可能屬於自己,自己只是一個農村孩子,和他只有擦肩而過的緣分。但是她實在不甘心,也死不了心,一個女人一旦愛上一個男人,很難去改變。因為那種感情就像是黃金做成的房子一樣牢固,直到房子的主人精神死亡,它才會跟著死亡。這是悲劇嗎?
也許是,也許不是。只是人世間有太多難以實現的夙願,尤其是男女感情方面,當愛的付出得不到回報,那也是一種宿命,在悄然離去的時光裡,只有回憶,證明著你曾愛過一個人,但
,卻不愛你,或者說是無法愛你。
葛曼輕輕地道:“那,那我祝福你們。”
後來那首劉若英地《後來》,便成了葛曼天天繞在口裡地小調,她喜歡那種憂傷,從此,她的世界裡便充滿了以《後來》為情調的旋律,她也會哭,只是因為錯過了一個值得她忠愛一生的人。她從來沒有懷疑過黃河的話,自從他說出那句‘太晚了’之後,她就明白了一切,她沒有過多追問,也不去考慮這是不是一句敷衍的話,她只是一味地認為,黃哥哥說的是實話,他心裡裝著自己,怪只怪自己表達的太晚,怪只怪月下老人總是胡亂牽線。
葛曼輕輕地起身離去,行至門口,轉身留下一個僵硬的微笑。而這一瞬間,黃河竟然突然有了些許歉意。這種歉意真的很真實,就像失去了重要地什麼似的。
人世間優秀的女孩太多太多,自己沒有權利全部擁有,只能為她們祈禱,願她們終有一天能找到自己心儀的歸宿。
無獨有偶,葛曼地左腳還沒完全邁出房門,就差點兒與偷偷溜過來想與黃河發生點兒什麼的陳秀撞了個滿懷。這一對並不能稱為朋友地小姐妹,相視一驚,再一笑,此時此時的共同點就是心跳達到了同一頻率。
“還沒睡呢陳姐。”葛曼臉紅地一問,心裡不禁揣摩,難道這個就是黃哥哥口中的女朋友?或許,她根本不想知道,也沒有資格關心這些,她只相信,黃哥哥的女朋友肯定是世界上最優秀的。
陳秀因為與葛曼的偶遇,原本有些涼爽地身體顯得更加涼爽,甚至打了個冷戰。無法控制地想象著,在她沒有走出這一扇門之前,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於是,她只是輕輕地回道:“我找黃總商量點兒事兒。”理由竟然如此狗血。
葛曼果真把陳秀當作是黃河的女朋友了,因為她能隱隱地感覺到,這個長相漂亮性格有些任性地陳秀,看黃河的眼神裡總隱含著一種關切和迷戀,女人最懂女人了,她地每一句話,她的每一個動作,都無證明著自己地推斷。
葛曼一邊在心裡做著種種大膽的推測,不忘輕輕地似叮囑似渴望地嗔出了一句讓陳秀莫名其妙的話:“黃哥哥是個好人呢。”
其實她說這話的意思無非是隱隱的暗示,是在告訴陳秀要好好珍惜黃河,好好珍惜與他之間的感情,關愛他,照顧他。但在陳秀聽來,卻覺得莫名其妙,女人總多的,哪怕是螞蟻一樣大的點,她也總能昇華成大象一樣的猜測,她一邊向前邁進一邊揣摩著陳秀的話,卻差點兒撞到了敝開半截的門兒上。
不能算是如夢初醒,但卻增加了一分負累。
黃河仍然坐在那裡吸菸,剛才他聽到了二人充滿懸念的對話,心裡為之一震,他用犀利的判斷力,做出了最敏銳的分析,他明白其中的端倪,就像他知道這兩個人都深深地喜歡自己一樣,他本不想傷害她們,但又不得不去傷害。人生最大的矛盾便在於此,社會主義新中國,太受女人歡迎的男人,在輿論上是不受推崇的,甚至是要受到抨擊的,一夫一妻的規範化制度,已經無形地制約著這人世界上所有的男人,告誡他們誰也成不了新時期的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