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驚濤駭浪中的一葉小舟,任憑你風氣浪來,他自巋然不動。雲淡風輕的道:“川夫先生。此言差矣。”
黑袍老者走到川夫一藏面前,眯著眼睛道:“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樣做只是為了贏得更多的時間,要知道無論是你女支家族還是我們婆羅門都拖不起。只有以雷霆之勢滅掉心刀流,女支一族才能夠贏得生存的空間。同時我娑婆門也能夠得到復甦的機會。”
“哎。形勢的確不允許我們再猶豫了。不到萬不得已,我還真不想走那條路。”川夫一藏感嘆著,自相殘殺,他不喜歡。
雙手毫無預兆出現一團幽黑的火焰,輕輕從那顆血淋淋的人頭劃過,彷佛乾柴遇到了烈火,瞬間燃燒起來,幾個呼吸之後,就化作了飛灰。
川夫一藏最近一段時間實在是忙焦頭爛額,心刀流旗下的“格皇集團”在各方面都限制“三菱集團”的發展,經過四個多月的明爭暗鬥,“三菱集團”還是沒有能戰勝老牌的“格皇集團”,反而面臨著破產的危險。
一旦破產,沒有了巨大的財力做後盾。女支流恐怕很快會被八格國另外‘三大主流’吞噬掉。
可是,“格皇集團”是由八格國至高無上的“格皇”做後盾的。
女支流怎麼能鬥得過呢?
就在他無計可施之時,也正處在危機中的‘婆羅門’主動找上門來,承諾能幫女支一流解決眼前的危機。
甚至可以幫他們成為八格國的四大主流中的首流。
只不過事成之後,“三菱集團”每年總收入的百分之二十,要無條件的交給娑婆門。
就像在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一根稻草一樣,川夫一藏欣然同意合作。川夫一藏知道這樣做,無疑是飲鴆止渴,不過在生死存亡的時刻,飲就飲吧!
只有合作,才能夠獲取生存的機會。於是便有了川夫一藏的東方之行,便有了“杭州峰會”。
其實,這個峰會只是一個幌子。川夫一藏和婆羅門交換意見的一個障眼法而已。
黑袍老者的做法無疑是讓川夫一藏和心刀流徹底決裂,再沒有緩和的餘地。
雖然心頭不甘,可也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女支一流現在正在面臨著一場生死存亡的考驗。
勝,輝煌。
敗,滅族。
不死不休,那就戰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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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天堂,下有蘇杭。
杭州,這個嫵媚到骨子裡的女性化城市,到處都充滿著別樣的情調。
斷橋殘雪,柳浪聞鶯,雷峰夕照,迷濛之都……數不盡的風情,道不盡的相思。
空氣中充斥著清新自然的氣息,在呼吸開闔之間融入肺腑之中,沁人心脾,令楚巖神清氣爽,不知不覺陶醉其中。
楚巖二人走在細雨濛濛的街道上,望著西湖旁那些無憂無慮的少男少女們,心中一陣莫名的惆悵:什麼時候我也能像他們那樣,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的活著。
“川夫一藏,今夜就是你的死期。”楚巖喃喃自語道。
為了不惹人注意,老刀頭一改常態,脫去了那個怪異的孔乙己長衫,換了一套標準的老爺裝。看起來頗有鄰家老爺爺的風範,尤其是那那花白的頭髮,更平添了幾分滄桑。
他們二人早在半個月前,就來到杭州。先弄清了川夫一藏的生活習慣,以及三菱大廈的守備情況。
川夫一藏的生活起居都在三菱大廈後面的樹林晨練一個小時,回到住處門檻一個半個小時的報紙。吃過早飯,參加各種商業會議……晚上,都會有一個商業性質的聚會。來的都是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這個時候,警戒最為嚴密,外人一般難以入內。
楚巖發現,每天聚會結束後的那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