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未必就是徇私枉法,但是對案件進行微調,卻是必須的,至少不能夠讓案情向比較不利的方向發展,否則他沒辦法向郭悠悠交待。
經過了一個多月的沉澱,這件事情造成社會影響已經減弱了很多,而且省紀委也對這個案子也表示了足夠的關注,派出了一位副書記參與案件的調查,葉開則手持林遠行書記的尚方寶劍,主導整件事情,他在這個案子上的發言權是最重的。
不過葉開很快就發覺,英誠書記的離開,可能給了他一個好機會。
英誠書記離開,嶽山同志接替他的位置,省裡面的人事變化肯定不小,所以這個時候大家都需要一個穩定的環境,不宜再起波瀾。
因此在召開案情分析會的時候,葉開就表示了自己的態度,“這個案子其實內情比較簡單,郭士泉的問題不算很重,褚學思的問題多一些,我的意見是,褚學思移交司法審理,郭士泉雙開吧。”
葉開的這個意見,讓很多人感到了驚詫。
之前的時候,葉開可是叫囂著要將郭士泉送上斷頭臺的現在突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確實讓人一時之間無法接受他這種突然的轉變。
見眾人似乎都有些驚愕,葉開就解釋道,“先前我說的話可能有點兒過火兒,郭士泉的問題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再加上如今情況比較特殊,郭士泉的事情還是低調一點兒處理為好,大家看怎麼樣?”
“葉書記的考慮是有道理的,省裡面也是這麼設想的。”省紀委的人立刻表示了支援。
事實上,大部分人都不希望這件事情鬧得太大,如今一向態度強硬的葉開表示了讓步,眾人頓時鬆了一口氣,唯恐葉開會反悔立刻就將這件事情給敲定了。
畢竟郭士泉是市委常委,也不是直接責任人,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回到辦公室之後,葉開打算將這件事情,跟郭悠悠講一下。
“悠悠?”葉開進了辦公室就喊了一聲,卻沒有人應答。
他走進去轉了一圈兒,裡外房間都不見人,卻看到桌面上擺了一封信信封上面沒有什麼標記。
辦公室的鑰匙,只有他和郭悠悠才有,既然這封信出現在桌子上面,那除了他,就只能是郭悠悠放上來的。
於是葉開就開啟了信封,將裡面的信紙拆了出來只見上面寥寥寫了幾個字。
“我走了,勿念。悠悠。”
“這是什麼意思?”葉開看了之後,有些發愣不知道郭悠悠玩的什麼把戲。
下午的時候,市委秘書長田光力就過來了。
老田過來的時候,有點兒心急火燎的感覺。
“田秘書長,出什麼事情了?”葉開請老田坐下之後,就問道。
“郭悠悠扔下一封辭職信,自己走人了。”田秘書長有些尷尬地回答道。
早上的時候田秘書長出去檢查工作,午回去的時候就有人跟他說,郭悠悠來過,而且還留下了一封信。
田光力開啟一看,居然是辭職信,不由得有些錯愕,便跑來葉開這裡說這事兒。
“說了什麼嗎?”此時葉開已經平靜了下來,於是就問道。
“她說文秘工作不是她的理想,現在有一個重返舞臺的機會,不能不抓住。”田光力回答道,“所以,她辭職,出國了。”
說這話的時候,田光力也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對勁兒的。
按道理說,女孩子這麼年輕,就已經當了市紀委書記的秘書,很快這個副處級的編制也就拿到手了,怎麼突然說走就走了呢?
前前後後,也就是做了不到兩個月的秘書,據說各方面的反映都還不錯,葉開也沒有要換秘書的意思,唉。
田光力搖搖頭,總覺得這個機會丟掉了,真是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