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葉市長吩咐下來了,那我們就得用點兒心,萬一真的有人來偷這口大鐘怎麼辦?”鄧金友是什麼人,一看袁方的表情,就知道他有點兒不以為然,於是就告誡他道,“真要是讓大鐘被人給偷走了,葉市長震怒不說,我們自己的臉上也無光啊!”
“是,鄧市長說得對,我就去安排這件事情。”袁方聽了之後,立刻反省了一下,認為自己的態度確實有點兒問題。
既然是領導安排下來的工作,自然是有其道理的,只要想著去做好這件事情就可以了,何必分析什麼深層次的原因,非要找出不合理的地方來呢?
如果自己有這樣的不聽話的下屬,估計心裡面也不會感到高興吧?
袁方想通了這一點,心態頓時有了很大的改觀,立刻就向鄧金友做出了保證,安排得力的人手去跟蹤這個案子。
原來袁方只打算隨便派兩個人,每天去山上看看就是了,但是現在聽了鄧金友的話,他就覺得自己的想法要不得,於是就安排了六個警員,分成三波兒,一天三班倒地守在東山寺大鐘的附近,希望可以有所收穫。
正所謂當領導的動動嘴,做下屬的就得跑斷腿,接到這個任務的六個人,顯然是有點兒不大樂意的,因為在他們看來,那口破鍾確實沒有什麼價值。
當年打破四舊的時候,都沒有把這口大鐘給砸了,後來大鍊鋼鐵的時候,也沒有把這口大鐘給毀了,既然如此,就只能說明這口大鐘沒有什麼存在感,他們也不認為會有什麼人,吃飽撐的會去偷鍾。
雖然不情願,但是考慮到領導安排這件事情的時候,是非常鄭重的,所以六個人就自行調整了一下值班的次序,然後就上山去找住的地方去了。
算一算,兩個人八小時,一個看著,一個睡覺,也就是值四個小時的班而已,真算不得什麼太辛苦的事情,只是長期堅守在這裡,沒有什麼人來往,會覺得有些悶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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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發現了什麼?”裴昀秋纏著葉開追問道。
她是很清楚葉開的習慣的,如果沒有利益的話,葉開怎麼會無聊到去關心一口大鐘的安全問題?
雖然說東山寺的那一口大鐘,也算是古物,而且有近千年的歷史,但是從價值上來講,並不是那麼值錢的,畢竟收藏編鐘的人有,收藏這種大鐘的人,還真沒有。
一個是佔地方,另外一個,你收藏了這種東西,豈不是跟人說,這東西是從佛寺裡面弄來的嗎?搞收藏的人,對於這種事情,其實也是比較忌諱的。
萬一再有一天,被人家廟裡的和尚找到了家裡,說這東西是我們寺廟裡面的,請施主佈施出來吧,那個時候你應該怎麼辦呢?
捐了吧,是一筆損失,有點兒心疼,不捐吧,這些和尚們也不是好惹的,他要是纏上了你,有夠頭疼的。
所以裴昀秋並不相信葉開的話,說什麼有人偷鍾,那絕對只是表面上的幌子。
“還真有那麼一點兒發現,我覺得,這口大鐘,當年應該是掛在東山寺地宮的上方的。”葉開對裴昀秋說道。
“為什麼?你怎麼會知道呢?”裴昀秋聽了,頓時有些驚訝道。
於是葉開就把他的發現講了講,“這口大鐘,裡面鑄造的文字就是鎮宮之寶四個字,很顯然,東山寺這座寺廟裡面除了地宮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宮,所以事情很明顯,這口大鐘所在的地方,就是地宮所在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說,那棵大樹底下,就是地宮所在的位置?”裴昀秋這回算是聽明白了,“既然如此,那麼直接開挖就可以了嘛,反正是政府行為,對於東山寺地宮的保護,我想這個應該是說得過去的,也省得再有其他人對這件事情懷有野心。”
“道理自然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