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
如果忽略掉試圖入侵的傻瓜被巨蛇般的藤蔓甩得慘叫,被霸王龍似的大樹追得哭爹喊娘,這真是個靜謐愉悅的下午。
後來我送了白毛伯伯一個“保溫瓶”…當然,制器的手法,但用法和二十一世紀的保溫水壺沒啥兩樣。只是這邊只有寒玉能夠保持零度和新鮮,想喝口熱水都得起爐…我覺得煩,所以弄了這個。比較特別的是,保溫之外,還能保鮮。
白毛伯伯意外的高興,“終於終於,有些生於真火之中的藥草不用立刻開爐啦!這法器好啊!丫頭果然有天賦…”
我很想說不是那麼用的。但想想起碼可以儲存熔漿…隨便了。所以我又多送了他五個,湊半打。
這位很講公平的老先生喜壞了,硬塞了我兩簍珍稀藥材…還有一株認主的食人花。我很尷尬的告訴他,這半打法器叫做“保溫瓶”,他還稱讚名字取得好。
那株食人花其實挺小的,可以託在掌心,長得有點像迷你向日葵,跟她講話還會搖曳生姿,都把我逗笑了。
白毛伯伯要我插在髮髻上,多曬太陽,晚上記得澆水,就可以一直保護著我。
當時我還不懂,直到無窮接我回去,照著他喜憨兒的模式緊緊抱住我…
然後我們就看到“食人花大戰陸無窮”。那棵變得頂天立地的食人花好幾次把無窮吞了半個身子。
在食人花被扯掉一半花瓣,無窮髮亂衣破,對掐得氣急敗壞之際,過度震驚的我才想起怎麼制止食人花…
“阿花,睡覺!”我厲喝。
保持著對掐狀態,七零八落的巨大食人花發出鼾聲…垂下花朵睡著了。
發狂的無窮要燒掉食人花時,我笑軟了手腳,差點沒拉住。
白毛伯伯實在太高人、太有創意了。
無窮很激動,非常激動。而且很兇,非常兇。雖然說修仙者都內建翻譯米糕之類的,語言上都沒什麼問題…但他氣得用母語了,所以我聽起來是慷慨激昂的“~!@#%^&”,想也知道他在罵人,而且一定很難聽。
以前我一定嚇得要命…但都相處這麼多年了。所以,嗯,我很知道怎麼對付怒火中燒的他。
從儲物戒指裡頭掏出減妝盒,我用最無辜的表情,最溫柔的聲音,說,“無窮,你的頭髮亂了。哪,我幫你梳一下,好不好?”
他瞪著我,依舊怒髮衝冠,模樣非常嚇人。我想他這麼個元嬰後的“高人”讓朵花逼得這麼狼狽,一定很傷害他的自尊心。
我儘量保持著無辜的表情,“嗯?好不好?我幫你梳一下頭髮。”然後用力眨眼睛,想辦法眨紅眼眶。
“…不好!”語氣還是非常不善,但他氣呼呼的在椅子上坐下來,“先讓我燒了那株雜草再說!”
“先梳頭髮再說嘛…”我賠笑著,把搶到手的食人花先扔進戒指裡的玉瓶涵養一下,取出象牙梳,梳沒兩下,他就垂下眼簾,呼吸漸漸平和下來。
他的頭髮,真的很漂亮,像是一匹烏黑純粹的絲緞。幫他梳頭的時候,我端詳著他完美的側臉。
我媽媽很迷野村萬齋飾演的陰陽師,我家有正版DVD,沒事我那陰森森的媽媽就在螢幕前對著萬齋桑發花痴。雖然會陪著她看,但那時我年紀還小,正是最仇恨男人的時候,還有個美感痲痺的毛病。所以,我媽在一旁冒愛心小花,我在旁邊吃爆米花。
但這個角度看著無窮的側臉,真像是萬齋桑飾演的安倍晴明…尤其是他散發準備扮巫女前那段。
只是無窮更精靈、更澄澈透明些。
修仙者通常都男的俊女的美…畢竟五官不要太離譜,一到築基,通常都會漸漸往生理完美進化。比無窮好看的修仙者其實很多…但我都沒什麼感覺。
可他這樣低著頭,半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