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若是此番應驗,必定為菩薩重塑金身,給茶攤的老闆、老闆娘開座大大的茶樓。”
“好,做人就是該言而有信,”康熙只管慣著殿蘭,“可不,自從去年出宮一來,殿蘭的身子也好了,大婚之後更是夫妻順遂,自是要還願的。”
“什麼夫妻順遂,”十四仗著受寵,又有八哥、九哥撐腰,想起了額娘囑咐的話,嚷嚷道,“才進門幾日,四哥的兩個侍妾就不明不白地沒了,可見四嫂的命格不好。”
“閉嘴,”胤禛就怕這事再引得殿蘭不快,嚴厲地瞪著十四,“有你這樣說嫂子的嗎?還不道歉?”
“我才沒說錯,”十四也是瞪大了眼睛,這個四哥最討厭,惹得額娘不快,還有四嫂,都是頂頂討厭的人,“四嫂沒進門的時候,李氏不還給你懷過孩子嗎?四哥也是忒冷的心,死了人,連個身份都沒有,就草草葬了。”
“說什麼呢,”十三立刻反駁,“在皇阿瑪面前說什麼‘死’字,那兩個算是什麼東西,讓你跟親哥哥大吼大叫的。”
殿蘭冷冷地看著,她現在的心神只圍繞著自己,凡是針對她的,她都記恨。該死的荷爾蒙,情緒的波動根本不受操控,特別是因為精神力過高,情緒西象波動也十分敏銳快捷,常常讓自己心跳過快,血壓升高,然後做的事情就會不受理智的控制,比如現在。
十四跟十三辯駁起來,字字句句都說自己刻薄、狠毒,不配做他四哥的嫡妻。
殿蘭終於忍不住,鬆開摟住康熙胳膊的手,一拍桌子,“啪”的一聲巨響,讓所有人安靜下來,目光緊盯著她。
“十四弟,這些話想來你一個十幾歲的小阿哥是想不出來的,”殿蘭聲音冰涼冰涼的,“怎麼,是你額娘教導你的?你額娘是不是還說,找到機會一定要好好給我上上眼藥,讓皇阿瑪知道我是什麼人,根本就當不起皇子嫡妻的身份?你額娘前幾天還派了嬤嬤出來告誡我,一定得讓烏雅格格好好活著,若是她有了什麼意外,我的福晉也就做到頭了。”
“什麼時候的事!”康熙聲音低沉,情緒不明,卻依然安撫著殿蘭,“朕都告訴德妃了,讓她別找你的麻煩,如何她又派嬤嬤去訓誡你?區區一個郡王府的格格,也配跟你相提並論嗎?殿蘭別擔心,阿瑪給你做主,看來那烏雅氏也不配做什麼格格。梁九功,傳令下去,玉牒裡刪去雍郡王格格烏雅氏的名號。”
“嗻。”梁九功應諾。
“還有,”康熙轉頭,看著十四,本來是他頂喜歡的小兒子,怎麼就被德妃教歪了呢,“十四阿哥,你額娘就是這樣日日教導你的?跟兄嫂爭論,毫無教養規矩。看來朕就不該同意德妃,讓你時常住在永和宮裡,等到回了京,你就安心呆在阿哥所,永和宮你就少去吧。”
十四到底才十一歲,此刻見到皇阿瑪發怒,也不敢反駁,但是眼睛憤恨地盯著殿蘭,都是這個女人,額娘說的對,都是她,拐帶了四哥,一點兒也不顧念著額孃的生養之苦,更是沒有善待自己這個嫡親弟弟。若是沒有這個女人,四哥就不會如此了。
“殿蘭,過來,”胤禛不喜歡十四看殿蘭的眼神,兇殘狠厲。於是對著殿蘭說道,“坐在爺的身旁,喝點兒茶水。”
殿蘭確實渴了,也就徑直坐在胤禛旁邊,喝了茶水,又對著十三說,“十三,過來四嫂這邊,我們不跟十四玩。等到回京,四嫂把墨丹借給你騎。”
“真的嗎,”十三幾步跳了過來,喜氣洋洋地問殿蘭,“四嫂,你可說準了,你的墨丹好神采,我惦記多時了。”
一個女人、一個孩子,兩人絮絮叨叨聊起了好馬,十三還時不時地看看皇阿瑪的臉色,殿蘭壓根兒就不管不顧。
在船上呆了三日,殿蘭這日剛剛睡醒,就對胤禛發起了脾氣,“我要下船,我坐夠了。”
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