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身旁這位鬍子大叔的話,小男孩不由想起了爺爺臨終前的叮囑,雙目早已無光的眼神,才煥發了幾縷生機,漸漸回過頭來對著老胡悲咽了一句:“謝謝叔叔。”
看到小男孩似乎恢復了過來,老胡頗為慈愛的笑了笑,問道:“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向天,爺爺起的。”小男孩很乾脆的答道。
“你父母呢,還在嗎?”話一出口,老胡才知道不妙,眼前小鎮都這副模樣了,他的父母只怕多半遭了大難,這不是在無形的給他加傷嗎?
“沒有,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他們,我從小就是和爺爺長大的。”一提到爺爺,小男孩又忍不住的向著爺爺的身體深深的看了過去,不禁又低聲的哭泣了起來。
這樣的一個答案,倒是令得老胡不禁有些意外,不過此刻也想不了那麼多,老胡繼續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孩子,別哭了,你爺爺已經去世了,再哭也沒有用的,節哀吧,現在先跟叔叔走,好嗎?”
聽到此話,小男孩似乎有些疑惑,好像不知所措的樣子,不過馬上又想起了爺爺的叮囑,要堅強的活下去,而如今爺爺已經不在了,再看到身旁的鬍子大叔正滿臉慈祥的看著他,更是讓他想起了爺爺以往的慈祥笑容。
他本就是一個很聽話的人,幾乎潛意識的答應道:“嗯,叔叔,我不會哭了,我會聽爺爺的話,好好活下去的。”
小男孩的回答又有些出乎老胡的意料了,本以為他還會詢問幾句的,沒想打這麼輕易就答應了自己,而小男孩這次也非常的聽話,真的沒有再哭了,老胡頗為詫異的看了眼前的小男孩一眼,笑了笑,道:“好孩子!”
就連身後的數十位甲士看到此幕,也露出了欣慰之色,一位頗為靠前的年輕人走上前來,對著老胡輕聲了一句:“大人,這孩子的根骨似乎不錯,好好培養的話,將來說不定會有幾分前途的。”
老胡聽到此話,沉吟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不過具體如何卻還要看將軍的,好了,你們繼續找找,看看還有沒有僥倖生還的,孩子,來,跟叔叔走。”
老胡雖然看起來粗狂,但內心也有著細膩的一面,不然也坐不到一城副將的高位了,說完此話,老胡伸出滿是粗繭的大手,而小男孩戀戀不捨的看了爺爺一面,深深地記住爺爺的叮囑,才轉過身來,也拿出自己的一隻小手,向著老胡遞了過去。
老胡欣慰的笑了笑,接過小男孩,繼續向著其他地方走去了。
不得不說,摧毀一個小鎮容易,但要想將它掃的一絲不剩,卻又有些難度了,或者是一個小鎮數千人中,幸運的也不是那麼一兩個,經歷過如此的一場屠城浩劫,竟然還有著那麼四十幾個人僥倖活了下來,不過,活下來的卻大部分都是孩子,有幾歲的,也有像向天這樣十二三歲的,比向天長几歲的少年也有那麼一些,至於成年人就很少了,而老年人就更少了,僅有那麼四五個人而已。
燕青松是慕士國雲州府平川城的守將,掌握著整個平川城的兵力,而在整個慕士國中,一共也不過十七府,兩百多個縣城,而大多數縣城是沒有設定城守一職的,由於雲州地處與新土國的相鄰位置,因此雲州的十幾個縣城大部分都設定了城守一職,由此可見,燕青松即便是在整個慕士國內也算得上是有權有勢的人上人了,並且由於處在與新土國交界的前線,手下的將領軍士要比國內其他城守多了幾成,其地位和影響力也隱隱比其他城守高了一些,如今的他,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了,不過歲月並沒有在他的身上留下多少痕跡,他身材挺拔魁梧,臉上全是堅毅沉穩之色,多年的沙場生涯,更是憑添了幾分殺伐與威嚴。
燕青松,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樣,像是一顆堅毅挺拔的青松,屹立在平川城,這個慕士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