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是想自殺了。
等待死亡,對於他這種人來說,似乎就是人世間最大的痛苦了。
卻不料,許茹雪手中的長劍像是有靈一般,長劍也是跟著一劃,向後一劃,始終保持著與應軒脖頸之處的距離。
“你最好不要動,否則我若出手,那份痛苦只怕不是你所能忍受的。”一句冰冷到極點的話語傳來,一下子便打碎了他的幻想,從頭到尾,這一場賭局根本就是一場死局,他根本沒有絲毫的希望。
許茹雪的話語無疑是冷漠的,不帶絲毫的感情。
應軒對這話生不出絲毫的懷疑,他甚至能想象,許茹雪那恐怖的手段。
而這時,他似乎認命了一般,閉上了雙眼,看到的乃是無盡的黑暗,黑暗的感覺,黑暗的心。
眼不見心不煩,心中的恐懼竟是一下子減少了許多。
而這時,突然,胸口傳來一陣刺痛,接著,像是某種奇異的力量從身體內部迅速流失,接著,他便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在還有意識的最後一剎那,他不禁這樣想到。
此刻,冰兒手持著長劍,長劍刺入應軒的胸膛,鮮紅的鮮血不斷流出。
長劍似乎在發抖,那是因為她的手在發抖,冰兒似乎相當的害怕,她像是從沒有殺過人一般,竟是忍不住的一陣發抖。
她實在沒想到,殺人的感覺竟然是這樣的,在這一刻,冰兒竟是忍不住想吐,但她終究是壓了下來。
她畢竟也是一個七層的武者,只是,她心中的顫抖卻是越來越強,讓她心中好一陣的難受。
以前看見姐姐殺人時,那似乎是多麼的輕鬆,多麼的愜意,僅僅是隨手一揮,一道血花便會響起,而現在看來,自己竟是錯了,原來殺人竟是這般的難受。
一想到姐姐,冰兒不由的生出了無限的敬佩之意,這兩年來,她為了保護自己,竟是讓得自己沒有殺過任何一人,所有的事情,都被她一個人一力承擔了下來,這究竟需要多大的毅力啊!
忽然,冰兒竟是哭了,這倒不是因為殺人所產生的恐懼,而是無限的感激,說不出的感激,她對姐姐相當的感激,因為她讓自己終於報了大仇。
想到這裡,冰兒竟是不由對著姐姐跪了下來。
許茹雪見此,目中升起一絲柔和,雖然只有一絲,但好歹聊勝於無了,柔聲道:“起來,事情還沒完呢,我們殺了狂風幫的弟子,他們並不一定會放過我們的,你若是再不起來,姐姐分心之下可就保護不了你了。”
一聽到這話,冰兒立即一驚,她趕緊的收起了心中的思緒,迅速站起身來,她知道,現在決不能讓姐姐分心的。
而這時,只聽那史灼厲聲道:“你說的不錯,江湖規矩,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位冰兒姑娘為了報仇,將應軒殺死,看在她這麼可憐的份上,我們可以不怪罪,但現在,你們的事情也完成了,那麼,就該談談我們的事情了。”
許茹雪聽此,並不覺得意外,目光冰冷,看著對面的史灼,這個先天二重的強者,冷冷道:“呼延風呢,你為何不叫他出來?”
“你找他做什麼?”史灼聞言一愣。
“你若不和他聯手,那麼你便沒有絲毫取勝的可能。”許茹雪冷冷道。
此話一出,史灼大怒,手中長劍一閃,就要出手。
忽然就在這時,一聲破空之音響起,一位青袍青年一下子便出現在了場地中間。
此人一來,場中眾人立即一驚,齊聲見禮:“見過大長老。”
而這時,忽然,又是兩人來此,每一人皆是從那數十丈的高空一落而下。
諸多弟子一見到這兩人,心中震撼不已,因為這兩人竟然都是堂主的身份,這麼說,此地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