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琴眉一蹙,耳根浮起一絲淺紅:“你腦袋瓜子都想什麼亂七八糟的,誰跟你人約黃昏,我是問你一點事。”
“女俠要問什麼,千萬別拷打,小的什麼都招,只求女俠手下留情,放我一馬,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八歲待哺孩童……。”
劉琴哧的一笑:“你這人呀,又說起混話來,膽子怎麼這麼大,難道不知我隨便抬抬手,便能把你拍成肉泥?還這樣成天胡言亂語的,真當我不會生氣?”
“別人面前,我的膽子是……這個的?”秦朝比了個手勢。劉琴疑惑:“什麼?”“老鼠呀。”“你膽小如鼠?我可不見得。”劉琴嘴角輕笑。
“難道女俠不知道愛令智昏,我的膽子本來是這個的,可是某個人……把我迷住了,在她面前膽子便這樣……”秦朝又比了個手勢。劉琴耳根火辣辣的,一甩腰,飛也似的衝進前面樹林。很快消失不見。
秦朝一臉餘悸的拍了拍胸脯,撒開腿也追了過去。
波光粼粼。
一池塘邊,劉琴背對著秦朝靜靜的坐在一截樹杆上,背姿曲線優美,似在沉思。秦朝來到劉琴身後丈遠便放輕腳步,彷彿做賊一樣輕手輕腳緩緩接近。
“你……”
劉琴出聲:“我問你。你倒底是什麼人?”
秦朝踏前一大步,身子隔得幾乎碰到佳人肩背,才吸一口對方身上處子幽香道:“本人,十六……那個滿十七了,性別男,愛好:眼前人和麵前人。”
“再胡說八道,我打你。”劉琴重重哼了聲,“你這人,看起來也有幾手功夫在身。又狗膽包天,滿嘴油腔滑調,還懂醫術,可別跟我說是來找劉大俠拜師的。”
“好吧。”秦朝手指落在劉琴秀髮前,想碰又不敢碰,“我的名字,先前跟劉大俠見面時已經說過,叫秦朝。我是大理武林世家秦家寨的人。”
“秦家寨?”劉琴微蹙眉。
“如雷貫耳吧?”
“沒聽說過。”“別人都是久仰久仰的,你這話也太傷人心了。就不能委婉點,騙騙我也行。”秦朝麻著膽子手指落在劉琴一根秀髮上,劉琴身子一震,手指微抬,一縷指風落在秦朝身上。“幹嘛點我穴?”“讓你再動手動腳。”“這怪我麼?”“難道還怪我?”“我以前自制力很好,被公認為當代楊下惠。坐懷不亂。”
“楊下惠?”劉琴一愣更正道,“坐懷不亂的是柳下惠,不是楊樹下。”
“楊樹柳樹都一個鳥樣。總之,女俠你是不是對我施了魔法,我聽說有一門媚功……”秦朝聲音委屈。劉琴反而氣笑了:“我不懂那些烏七八糟的媚功。別廢話,繼續說。”
“我秦家寨的傳世功夫是五虎斷門刀。”“五虎斷門刀?這倒是聽過。”“我父親就是大名鼎鼎的‘東山虎’秦樂北,當年曾和大理萬劫谷谷主‘馬王神’鍾萬仇對戰三天三夜不分勝負,此事一直為江湖武林同道津津樂道。”
“津津樂道?我怎麼沒聽過?”劉琴冷哼。
“至於這一次來,還真是向劉大俠學藝的。”秦朝說道。“真學藝?”劉琴微一沉默:“五虎斷門刀確實遠不如我劉家功法,不過你武林世家,學他派功法,難道你秦家寨已經遇到危機,所以才?”“有我這定海神針在,我秦家寨怎麼可能有解決不了的危機,我這次是聽說劉大俠極擅養鴿,你也知道這人一閒了,就想溜溜鳥,玩玩狗什麼的修身養性,因此特意來請教養鴿技藝的。”
“養鴿?”劉琴愕然半晌,微微點頭,養鴿神技普通農戶用不上,可真正大勢力,是最為有用的。
“我問你,先前你讓我和子平離開,你和王鞏、宇文娘子說了什麼?”
秦朝微微沉默。
“怎麼,不能說?”劉琴聲音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