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急,也許明後日就用。”
陸淵摸著下巴,思索道:“那大概只能二十幾個。”
南海一鷗笑了笑道:
“這就很多了,那就請老弟明天一早負責把這些人集合一下,聽候差用。”
陸淵點頭道:“這沒有問題。”
桂春明眯著一雙深陷的細目,又問:“此處距阿哈雅要走多少時間?”
陸淵想了想說:“大概十來天吧!”
厲吼大聲道:“不用,八九天就夠了。”
桂春明點了點頭。太陽婆笑道:“怎麼,老哥,你問這個做什麼?”
南海一鷗搖了搖頭,徐徐道:
“我只是算一算這群老兒來回的腳程,另外……”
他閃爍著一雙眸子,右手握拳,在左掌心上用力擊了一下,發出了“啪”的一聲道:
“九婆,我們在英可截他們!然後……”
他自信且興奮地說:“消滅他們!”
庫魯克河緩緩地流著,它的下游是注入到羅布諾爾湖去的,上游卻是經過營盤而和雀河相接,直通阿哈雅,經沙雅、新和、拜城而始於哈雷克套山。這山也就是它的發源地,在這條河的兩岸,佈滿著廣闊的綠洲,樸實的維吾爾人和部份纏回,千百年來,都是因循延續地生活在這些土地上面的。
這裡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流血的戰爭,準噶爾的叛亂,吐魯番的跋扈,雖然亦曾波及;可是,影響民心並不大,人們仍然安定舒適地過著日子。
白天,日光滋潤著地裡的莊稼,這些綠洲對整個沙漠來說,是生命的源泉,沒有它們的存在,沙漠不過僅僅被稱為沙漠而已,那是不會有任何人,說得更切實一點,那是不會有任何動物去問津的。
夜晚,靜靜的庫魯克河,在月光之下,舒展著它媚人的腰肢,天空的繁星輝映著近處的沙面、沙丘,那隆起的、扇形的、條狀的沙堆,會為你平添上許多綺麗的幻想,你會覺得你是多麼渺小而有趣的小動物。你會更留戀人生,人生也會更愛你,如果說人的生存,只要為自己負責,那麼驕傲吧,擺脫那些不應贅著你而偏偏贅著你的東西。對於那些自尋煩惱的人,是不是應該笑他們愚蠢呢!
譬如說像眼前的這幾個人吧!真想不通他們為的是什麼?都已經是這麼一大把歲數的人了,何苦呢?
在銅錘羅一去不返之後,他們都顯得異常煩躁,人們說老年人沉著,其實也未必盡然。不過,人們因為煩躁的性情而短壽,卻是一項已經證明的事實,聰明的人是不會輕易暴躁而妄動無名的。
紅衣上人裘海粟由一塊石頭上一躍而起,目視著仰面看天的天馬行空晏星寒道:
“老晏,我看這事情有些蹊蹺,他們不會這麼久還不來,會不會……”
那閉目石上,儼然如入定老僧的莫老甲,倏地睜開眸子,冷然道:
“不會,你還是稍安毋躁,要是有什麼不對,本教主那一雙白額鳩,早飛來通報訊息了!”
劍芒老尼姑似乎對莫老甲永存信任,凡是莫老甲所說之言,她從不心存懷疑,此刻聞言後,對裘海粟笑了笑道:
“道兄請放心,莫教主所說不錯,那雙白額鳩確是罕見的靈鳥,倘若他們有什麼不對,這雙鳥一定會事先飛來的!”
裘海粟皺了皺眉頭,不好意思再說什麼,又坐了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差不多又過了半個時辰,就連莫老甲也有些沉不住氣了,他站了起來,拍了一下身上的袍子,哼了一聲道:
“不對!他們可能是出了什麼事了!”
晏星寒冷冷一笑,沒有說什麼。劍芒大師皺眉道:
“要是出了事,教主的鳥怎麼沒有飛來呢?”
莫老甲灰白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