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推著他不讓他睡:“那你說,舒兒以後怎麼辦嘛?她臉這樣子,怎麼嫁人啊?”
文忠曉得她的脾氣,不給她個答案,她是不會讓他睡的,便道:“那要不,廣發帖子開個英雄會?來的青年才俊全都挑挑?”
“這樣行嗎?”文夫人疑惑地看著他,“青年才俊,能看上她嗎?你看她相貌不好,武功不好,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廚藝了。可是嫁到人家家裡,用得著她下廚嗎?”
“那你說,怎麼辦?”文忠累了一天,困得不行,沒耐心陪她說話。
文夫人擰了他一把:“你一點都不關心她!她不就是沒槿兒天分好嗎?你至於這麼冷落她?”
“我哪有冷落她?是她自己縮在一處,從來不在我面前獻乖好吧?”文忠莫名其妙得緊。
“那要不是你老說她笨,她能自己躲起來練功?”文夫人一想到文舒那張疤痕縱橫的臉,就心酸得不行,眼淚巴拉巴拉往下掉。
文忠本想繼續反駁她,見狀也不由軟了下來,哄她道:“那你說嘛,怎麼辦?”
“要不,我找媒婆要些小戶公子的畫像?咱們挑個品行好的,然後添上豐厚的嫁妝,舒兒嫁出去不難吧?”文夫人揩揩眼淚,詢問道。
“嗯,是個好法子。”文忠困得不行,尋思著有話明天說也不遲,遂哄著她熄了燈睡去。
半月後。
“舒兒啊,你到娘房裡來一趟。”午飯過後,文夫人拍拍文舒的肩膀,神秘笑道。
“嗯?好。”文舒放下飯碗剛要走,便被她叫住,好奇地隨在她身後,“娘找我什麼事?”
“你來了就知道了。”文夫人掩嘴一笑,直至走到臥房,才從床頭拿起幾張畫卷,展開遞給她道:“呶,這是李家公子,你瞧瞧如何?”
“什麼如何?”文舒摸不著頭腦。
“嗨,傻丫頭。”文夫人摸摸她的臉頰,指著畫卷上衣袂飄飄、清高淡雅的男子道:“這李家公子今年二十六歲,滿腹詩書才情,舒兒覺得如何?”
“娘,你這是幹嘛?給阿槿找男人?阿槿還小,又是個有主意的人,你別白費心思了。”文舒瞅了眼那畫上的男人,笑道:“再說,阿槿才不會喜歡這種酸儒。”
文夫人輕輕在她頭上扇了一巴掌,好氣又好笑:“是給你找婆家!傻丫頭,你不是最喜歡這種會念詩吟句的公子麼?瞧瞧,如何?”
文槿滿頭黑線:“娘,看畫能看出什麼來?這都是畫師精心粉飾過的,有什麼好看的。”
“你這孩子,這人要是不好,娘哪能挑來給你看?這些都是娘千挑萬選出來的。”文夫人戳戳她的腦門子,“你若不喜歡,咱把畫像還了就是。不過若對哪個看上眼,咱也好去偷偷觀察觀察呀。”
文舒有些不樂意,反駁道:“娘啊,他都二十六了還沒娶妻,指不定哪有毛病呢。”
“什麼叫有毛病?”文夫人也有些不高興,“你瞧瞧伯棠跟仲軒兩個,一個二十八,一個二十五,不也沒娶妻?他們兩個可哪裡有毛病?真是的,人家李公子這叫先立業再成家。”
文舒聽到仲軒二字,心一下子沉鬱下來,起身便走:“我不嫁!”
“你個小沒良心的,不知好歹!”文夫人氣得也扔了畫像,指著她的背影道:“老孃稀罕貼你的冷屁股啊?日後嫁不出去還不是靠老孃養你!”
文舒尚未走遠,聞聲駐了腳步,背對著她高聲喊道:“我自己能養活我自己!”
“你拿什麼養活你自己?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你還真當天下無敵了?”文夫人惱她不省心,一時口快,脫口而出:“要麼你就自己去挑情郎,要麼你就證明能養得活自己。否則,就乖乖聽老孃安排!”
文舒氣得渾身發抖,跺了跺腳,一頭衝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