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動心了,價格也合適,打7折,兩千多塊。於是在導購小姐真真假假地勸說下買下了,戴著也沒取下來了。
母親說女人的首飾應該由男人送,可是我的首飾大多是自己買的,當然都不貴,幾百塊錢一件而已。母親總說我沒出息,談了次戀愛,連一件像樣的首飾都沒騙到,白長這分姿色了。我懶得和她爭論,做人幹嘛那麼假,為了一顆發光的石頭去騙人,我不幹。
我戴著紅珊瑚耳環,心情好了起來,出了商廈,不用男人送首飾,我照樣可以光彩照人。
剛從商場出來就接到秦淵的電話,他問我在哪裡,我說在翠微。不一會兒,秦淵的寶馬停在我面前,他按下玻璃窗一臉笑容,示意我上車,其實我走幾步就到家了,不知他又有什麼活動,他是個有想法的男人。
我一上車秦淵就盯著我胳膊問:〃怎麼樣了,有沒有天天換藥?〃
我說:〃換了,好多了。〃
秦淵說:〃那就好。〃說著看了一眼我耳朵上閃閃發亮的耳環又說道;〃耳環挺漂亮的,以前沒見你戴過,新買的吧。〃
聽他這樣一說我心裡一驚,沒想到他這麼細心,居然連我戴過什麼樣的耳環都清楚。我一共有五副耳環:一副珍珠的,一副玳瑁的,一副琥珀的,一副石榴石的,一副水晶的,我不大喜歡金的銀的,當然也沒什麼錢買不起,倒是這副珊瑚的最貴重了。
我笑了笑說:〃剛在翠微買的,聽說紅珊瑚能辟邪。〃
秦淵說:〃哪有那麼多邪,聽導購瞎說的吧。〃
我笑了笑沒說話,其實說真的我也不信邪,只不過隨口說說而已。秦淵又問我吃飯了沒有。我說沒有,從咖啡廳出來本來石友為說請我吃晚飯,但我沒心情也沒胃口就拒絕了。
秦淵說道:〃那我請你吃吧,今晚要去吃一種特別的東西。〃
〃什麼特別的東西?〃
〃文化和心情,上次本來是要帶你去吃的。〃
我一愣,文化和心情,玩什麼花樣。
秦淵又把車子開到了後海,帶我進了家名叫〃歲月寫意〃的酒吧。青灰磚瓦,彩繪梁楣,雕花窗子,露出幾分樸實,屋裡瀰漫著一股歷經百年滄桑的味道,內斂深沉,依稀有八旗子弟擰著鳥籠高談闊論的身影。牆上亮著幾盞羊皮紙燈,光線柔和。簡單古樸的傢俱,懷舊的老照片,寬大的竹藤椅,幾盆綠色植物,古樸中透出幾分新意。歲月在這裡變得凝重了。
老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下巴留了一搓鬍子,穿著絲質中式對褂,見了我倆也不稱先生小姐,像招呼老朋友似的笑著說:〃嗨,來啦!〃
秦淵點了點頭,帶我上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鋪著動物皮毛的藤椅坐起來舒服之極。
老闆遞上一個精緻古樸的菜譜,面帶微笑靜靜地站著,並不像一些餐館裡的服務員那樣做推銷。秦淵翻了翻,點了幾道菜,問我:〃會喝酒嗎?〃
我說:〃會一點點。〃
秦淵說:〃那好,來後海不喝酒品不出什麼味來,我們吃完飯後,準備兩杯'似水流年'。〃
老闆說好,微笑著離開了。
秦淵說:〃不急吧,吃完飯,就著什剎海的夜景,品著老北京的文化,喜不喜歡?他們這兒的雞尾酒很不錯,調酒師是臺灣人,有很多人特意來欣賞他調酒,你要感興趣,呆會可以去吧檯欣賞欣賞。〃
我在三里屯看過調酒師調酒,不是很感興趣,說道:〃算了,不看了。沒想到你挺有情調的,我還以為你一天到晚就忙著賺錢呢。〃
秦淵笑了笑,抽出根菸來點燃了,是我送他的ZIPPO打火機,他用手摸了摸貝殼表面,把打火機又放進了上衣口袋。
不一會菜上來了,菜做得十分精緻,有些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