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嶽煙驪“砰”的一聲關上房門,憤憤然地和衣上床入睡,心道:旃臺流雲,你也忒看不起我嶽煙驪了,從今日起你我算是耗上了。
在旃臺流雲的房間裡,他手中捏著被嶽煙驪扔出的素箋,想著方才屬下彙報的嶽煙驪的表現,心中有些動搖。
莫非自己弄錯了?莫非她不是琅王妃?旃臺流雲的心情有些複雜,他既希望這個王飛兒就是靖國的琅王妃又希望她不是。
王飛兒!王飛兒!你到底是誰?旃臺流雲手指一收緊,那塊石頭便化為了齏粉,素箋也碎成了一片片,手一鬆開,石粉合著紙片就紛紛揚揚的灑落了一地。
注視著最後一片紙屑落地,旃臺流雲突然間反應了過來,恨恨的咒罵了一句:“廢物!”罵聲才落,人已經到了門首,袍袖一揮,還站立在門首的屬下臉上就“啪”的一聲響,落下了一個血紅的掌印。
那人不敢言語,甚至不敢伸手去摸自己的臉,只惶恐的看向旃臺流雲。
“本都督素日是如何教你的?今日的所為只能哄騙三歲的孩子。” ;旃臺流雲低沉森然的聲音灌入那人的耳中,將他吼得動也不敢動一下。
“屬下知錯,屬下即刻便去補救。”那人立即跪了下來。
“實在不中用!”旃臺流雲一面說著,一面伸手一按,那人當即被拍碎了天靈蓋,身子一軟,哼都沒哼一聲就倒下了。
立即就有二名護衛來將屍體拖了出去,旃臺流雲眼眸一眯,隔空向著嶽煙驪的住處看了一眼,便飄然離開了房間。
嶽煙驪並不敢真的入睡,她的一雙耳朵一直豎著聽外間的一切動靜,突然地,她聽到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和人聲,仔細辨認後方才聽清是說府中來了刺客。
嶽煙驪想到方才的事,疑惑了起來,莫非真的是天佑的人,不禁擔心起來,心中埋怨道:天佑,你派出的人太笨,這哪裡是來救我,分明就是找死。
房門突然響了起來,嶽煙驪鎮定的坐了起來:“誰啊?”
“王飛兒,開門,老夫有事相詢。”管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哦,就來。”嶽煙驪故意磨蹭了一番,才起身開門。
管家也不進屋,只帶了嶽煙驪去了管事房裡:“醜丫頭,方才可是你將一團紙丟給巡更的張護衛的?”他站定後很嚴肅的開口,並一手指向張護衛。
“嗯,有人將那物丟入我房中,我隨手扔了出去,倒沒看是扔向誰了,抱歉啊張護衛。”嶽煙驪裝傻,然後指著張護衛對管家道:“管家,此事不怪我,若非他們巡更不力,豈會有人亂扔東西,還幾乎砸了我的頭,此事我還沒告他呢,他倒惡人先告狀了。”
“管家,我……”張護衛一頭霧水,他本沒向管家告狀,只將那團紙交給了管家而已,然後府中就發現了有刺客,這個醜奴居然賴上了自己,實在可惡。
就在此時,又有人來報:“管家不好了,丁二被人拍碎天靈蓋投入了湖中,方才是你吩咐搜捕刺客,查到湖中,這才發現屍體的,好像死了有一陣子了。”
嶽煙驪有些沒反應過來今日的事,只在心裡想著,這真是天佑動的手腳?好古怪啊。
管家看了嶽煙驪一眼:“張護衛你繼續追查刺客,我去看看丁二,唉!”
管家抬腳就走,還沒跨出門時,回頭對嶽煙驪道:“醜丫頭,還不快回房裡待著,記住,若看到有不認識的人,立即大叫,院內都有人。”
嶽煙驪趕快跟了出門,管家又道:“小四兒送醜丫頭回屋。”
都督府的家丁小四兒陪著嶽煙驪往回走,一路都是家丁護衛在警戒搜查刺客,嶽煙驪順嘴問了一聲:“小四兒,聽說丁二死了,那個丁二是誰?我見過嗎?”
小四兒道:“丁二你都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