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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越不像話!”

楊寄一縮頭,見曾伯言倒是在那裡勸皇甫道知,也知道這個“等事情平息了”是不知道猴年馬月的事了,膽氣又旺了起來,笑道:“是是。大王要教訓臣下,臣下自然願意領責。不過嘛,如今這時候,大王帶頭走,我們跟著走,大王當然不是喪家狗,但我們不用說只能是喪家狗了。”他“汪汪”學了兩聲狗叫,聽見周圍人里居然有笑聲逸出來,心生得意,又道:“大王要虛心納諫,就算我講得不對,也要聽明白再罵我。人總不能與狗計較,對吧?”

他說的話糙理不糙。皇甫道知瞥瞥周圍,應和著楊寄發出笑聲的那些人正傻傻望著楊寄,一臉期待的模樣,他不得再次容忍這個混球,哼了一聲說:“你說罷。”

楊寄得了便宜似的,清了清喉嚨,四下裡望了望自己的同袍戰友們,等那些期待或崇敬的目光收集齊了,才說:“如今嘛,叛黨就是桓越一個,被困在太初宮裡,手上不過是三個門的六千侍衛……”

皇甫道知深恨他這嘚瑟的模樣,冷笑道:“楊大英雄又準備一人戰六千麼?”

楊寄瞥了皇甫道知一眼,周圍的人居然沒有應和這位大王的,有幾個甚至皺了皺眉,顯示出一副“好好的為啥不讓人家說話”的表情。他也心情平靜了下來,笑笑說:“其他我不知道,虎賁營的人可不是個個姓‘桓’。難道大王的老丈人,願意等著姓桓的謀奪皇位,然後三跪九叩?”

皇甫道知眸子微微一亮,卻不願意讚許楊寄,撇過臉不肯理他,半日才說:“我道你有什麼好主意!”

庾含章手裡是提調京師所有衛隊的虎符,而人人知道,宮裡的小皇帝是個白痴。大家心裡都明鏡兒似的,眼巴巴瞅著皇甫道知,等他做出決定。楊寄不等皇甫道知說話,拱拱手道:“大王,還有一件事您別忘了。當時答應過臣,若是太后和桓氏打起來了,你要放沈沅和我見面。”他見皇甫道知皺著眉似乎要拒絕,又搶著說:“當然,現在事情繁雜,我不來煩大王。大王記得有這事就好。”

☆、第63章 拜謁

桓越奪宮,事起突然,他並沒有周密的計劃和周全的行動。皇甫道知得以僥倖,佈置了宮門邊的探馬,帶著其他的親衛回到了王府。此時路上一片寂寞,連素來熱鬧的小攤販都銷聲匿跡了。

皇甫道知在門邊問:“家中一切安好?”

家中管事的回稟道:“王妃歸寧了,其他家眷正擔心著大王。”

皇甫道知顧不得其他家眷,又問了問自己的兒子皇甫兗的情況,說是也被王妃帶到庾太傅府去了。皇甫道知微微皺眉,接著點點頭說:“安好就好。你仔細守著,要是有不測出來,一干媵妾,刀子繩子井,都該有個去處,別鬧出笑話來。”又對曾伯言等人說:“留五百人守衛王府,但首要是及時通報資訊。我先去拜望太傅。”

楊寄自告奮勇:“大王,臣願意留下守衛。”

皇甫道知蠻橫地一擺手:“不必!你牽腸掛肚的是什麼孤明白,沒得分了心!再說,太傅挺喜歡你的,你跟孤走。”

楊寄的臉掛了下來,他確實想借這個機會私下裡見一見沈沅,這個該死的建德王卻不知道“難得糊塗”一下——有這麼收買人心的麼?!

楊寄不開心,其他人可是覺得甚有希望。曾伯言道:“姻親是一層,同仇敵愾是一層。桓越自以為掌握著太初宮和皇帝,實則並沒有什麼用。”

皇甫道知的步子卻很遲滯,上了馬也是心不在焉的。他與庾清嘉私下的關係,他心裡最清楚,老丈人大約也有數。平日他是有封邑的藩王,庾含章名義上也算是臣子,就算不滿,庾含章也忍著;今日可是要仰面求人,且也不知道這隻老狐狸會怎麼獅子大開口,甚至會不會另謀打算。他一路忖度著,等遠遠地看到了太傅府邸前的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