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堯帝禪位的典故馬上又讓好事者附會起來:羊角者,楊也;虎足者,騶虞也。是可謂天命所歸,某人終饗九五之位。
當時,朝堂上的皇甫道知,手掌握著衣襟,指甲都把掌心掐紅了。那些趨炎附勢的傢伙,毫不顧及他這個還在位的皇帝的感受,一股腦開始稱頌“天意”,把目光齊刷刷地瞥向低頭不語的楊寄。
現在,這個四更的寧靜夜晚,顯陽殿一片破碎,亦是一個極壞的預兆,使皇甫道知心頭髮顫,憋悶和憂懼同時襲來,宮中酒水醇厚,後勁一陣陣地往上泛,他若不找一個情緒的發洩口,簡直就要憋死了。他似哭又似笑:“清嘉,你信麼?那些所謂的飽學之士,一口咬定這是千年古物——上天難道老早就註定,這個可惡的賭棍將要獲得天下?”
他顫抖的唇湊過去:“清嘉,他們一個個爭著把家中的女郎獻給楊寄,不是巴望著當皇后,就是巴望著當貴妃。後頭那個,就快沒用了,我要撕碎她,讓楊寄痛苦一輩子……”
“陛下,”庾清嘉亦在他的吻下顫抖著,流著淚撫著他的背,為他順著身體裡流竄橫行的倒逆之氣,“你撕碎了她,楊寄就要撕碎你!你何必以卵擊石?”
皇甫道知咬著牙,突然伸手扳過庾清嘉的下巴:“我血液流的是皇族的尊貴!他是什麼東西,低賤的寒族混混兒!你為什麼替他說話!是像沈沅那個婊_子一樣,也喜歡他麼?!像你妹妹那個賤貨一樣,和我侄兒睡,夢中卻還要叫著‘將軍’麼?!”
庾清嘉的下巴被他鉗著,可是當辱及自己的妹妹,她驀地瞪大了雙眼,突然一口唾沫吐在皇甫道知臉上,少有地粗魯罵道:“你放屁!”
皇甫道知頓時怒髮衝冠,擦了臉上的口水,揚手一巴掌扇過去。打得她痛到眼前金星亂閃,卻又無法動彈。皇甫道知如溺水的人撈到了救命的稻草,前所未有地要展現自己的強大,一巴掌,又一巴掌,清脆響亮。
她終於受不住,玉山傾頹一樣倒在榻上,嘴角的血絲流了出來。
☆、第218章 失控
此刻,半夜最容易失控的時分,皇甫道知和朝堂上莊嚴的帝王形象判若兩人,藉著酒的迷醉和狂躁的力量,肆意揮霍著自己僅剩的權力,滿足自己的陰暗的慾望。
他壓在她扭曲著的身體上,揪著她的頭髮,使她的頭歪倒一邊,完全無力掙扎。他撕開她的長裳,在她乾澀的身體裡狠命地撞擊,懲罰似的頂到最深處。她無聲地落淚,張著嘴呼喊不出聲音,也無力掙扎,只是任憑他蠻橫霸道,胡作非為。皇甫道知今日在沈沅那裡缺失的尊嚴和力量,終於在庾清嘉這裡找補回來。他滿足地看著她的痛苦,終於惡狠狠地把她的頭一甩,掐住她的雙肩,釋放出了自己的慾望。
他喘著粗氣,惡意滿滿地捏著她的下巴,看著她被抽紅的臉,被掐紫的胳膊,胸口上一道道新月似的的牙印透出的血痕,還有她顫抖溼潤的睫毛,悶在咽喉裡的啜泣,拉動衣襟掩住胸脯的雙手虛弱到動彈艱難。
“庾清嘉,你父親已經死了!你嫁給了我,是你自己願意的。你要為我守貞,為這個王朝守貞,做一個大賢大德的皇后。縱使我做了亡國之君,你也應該能以懿德被載入青史……”皇甫道知一點點在她的傷痕上舔舐過去,“說,你會聽話。”
半晌,聽到她蚊子似的低細聲音:“妾,聽陛下的話……”
“乖!”皇甫道知滿足萬分,男人的豪情重新蓬勃而上,因而也有了一些憐惜,慢慢從她身上下來,卻驚愕地看見鮮血正順著她的雙腿流了下來,先時只如一根纏綿的細絲蜿蜒而下,漸漸交織成蛛網,將她一雙潔白如玉雕的腿染成一片暗紅。
“清嘉!”他這才有些慌了,“疼麼?我傳御醫去!”
她拉過裙襬,掩住雙腿:“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