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然開口,“你們殺了幾個?”
“五個。”
“那就還剩一百三十二人。”
申屠鋒皺眉,又問道:“西基地一共多少士兵?”
聶禁察覺出申屠鋒的語調不對勁,他想了想,說:“登記在冊一共一千兩百名士兵——你到底想幹什麼?”
申屠鋒沒來得及回答聶禁的問題,人類的尖叫聲由慘烈轉為嗚咽,而後戛然而止。
聶禁終於知道不對勁了,“誰在哭?”
他話音剛落,一種類似像野獸的低沉的咆哮從空氣中震盪而來,咆哮聲層層遞進,最終演變為駭人的嘶吼。仔細分辨這種嘶吼聲,不是動物能發出來的響動,好像人類的喉管被鑿出了一個洞,流乾了血,乾巴巴的敞開,一邊風往洞裡灌,顫鳴卻從七竅而出。
除此以外,還有無數肢體拖在地面的摩擦聲。
“不好,”申屠鋒已經猜出來發生了什麼,他低頭對喬斯喊:“快撤!”
然而他們的行動還是慢了半步,一具具腐爛的軀體輕而易舉地摧毀著草木和高樹,它們出現在眾人面前,身形高大,行動緩慢,骨頭和內臟裸露在外。聶禁手下剛參與進站在沒見過‘世面’計程車兵,腦子還在反應這是什麼東西,後頸的腺體已經卻已經被尖利的牙齒撕開了一道口子,他們任由毒屍享受暢飲血液。
慘叫聲不絕於耳。
半死不活的人類士兵,他們的面板和血肉迅速乾癟、腐爛。倒地後不久,骨骼呈現一種極其扭曲的姿態嘎嘎作響,隨後筆直立起,加入毒屍的群體。
人類從正常到死亡,最後異變,不足五分鐘的時間。
申屠鋒冷眼相待,他問聶禁:“這事你也知道嗎?”
聶禁眼睜睜看著變故,錯愣自語:“它們是怎麼出來的?”
捷奇被嚇傻了,熊膽也得被撐破,喬斯狂跑著從他身邊經過,薅起他的頭髮,噴到:“傻子,快跑啊!”
聶良在3幢頂樓等了很久,終於等到了奚川。他對於奚川的昏迷狀態有些不滿,並且表達在了臉上。士兵忐忑解釋原由,於是聶良輕聲問了一句:“沒有弄壞吧?”
“沒、沒有。”
聶良笑了笑,伸手說道:“交給我吧,辛苦。”
“好。”
聶良近乎虔誠地接住了奚川。
士兵們終於把這燙手山芋交了出去,他們剛鬆一口氣,突然聽到樓下不遠處傳來的響動。
聶良看出去,微微皺眉。
驚叫聲、吶喊聲、槍和炮火聲從春明山深處而來,且不絕於耳。
“我這裡沒什麼事了,”聶良溫潤開口說道:“王教官可能需要你們的幫忙,快去吧。”
“好、好的,長官。”
士兵們其實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既然上級下達逐客令,他們也不能這樣待著。
奚川像睡著的孩子,安靜又好看,並且在不同尋常的資訊素的作用下,聶良認為奚川是乖巧。
“漂亮的oga,”聶良把奚川放到座椅上,他九曲迴腸,不知想到什麼,說:“真是意外收穫啊。”
直升機平穩起飛,聶良從操作檯取出醫藥箱,他解開奚川的戰鬥服,露出左臂,於是蝴蝶標記印入聶良的眼睛裡。
聶良:“……”
那個跋扈的變異物種真是無處不在,聶良眼底微起波瀾,好像一件獨一無二的藝術品沾上了不屬於他的汙跡,礙眼。
騰昇的嫉妒讓聶良分開,但很快又被他自己強制撫平。
“沒關係,你以後只屬於我。”
聶良想碰一碰奚川的臉,又不敢觸控。他及時穩住自己的心態,抬起奚川的手臂,找到靜脈,熟練地把針頭扎入,血液緩緩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