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了,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夏老師已經疼得沒啥知覺了……
好在老天爺還算眷顧她,在一片幾乎沒有人的海灘上,她終於看見了那個穿著白背心和淺色牛仔熱褲的女孩,她正坐在水邊上,腳剛好到海水能夠浸漬到的水線下,每一輪潮水都能恰好沒過她的腳背,又依依不捨地緩緩退去。
夏耘也繃了一下午的心總算鬆了下來。
瘸著腿走到鄂美身邊,抹抹頭上的汗水,靜靜地站著不說話,她想等鄂美自己發現她的到來。
可是她很快就奈不住了,因為她看見,女孩搭在曲起的膝頭上的手臂上,滴上了幾滴剔透的水,在夕陽豔紅色的光線下,像把金光閃耀的錐子一樣,那麼灼人地刺痛了她的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撐。。
38
38、【三十八】想了 。。。
【三十八】想了
鄂美哭了。
夏耘也不是第一次看鄂美哭,甚至不是第二三四五六七八次,但是這是她第一次看見愛哭包同學用這樣安靜的方式,毫無表情地坐在沙灘上,毫無聚焦地望著地平線,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除了眼淚時不時受重力加速度的熱情邀請而從溢滿了的眼眶裡滴落下來。
彷彿那個哭了的人不是她,而眼淚也都只是天上下的雨,只不過都不幸落在了她一個人的臉上而已。
若不是鄂美那雙一貫哭起來就紅紅的像紅眼病的兔子一樣的眼睛,夏耘也差點就以為她那一臉的水都是剛剛被某個大浪頭打溼的痕跡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夏老師此刻卻覺得心裡有點兒怕怕的,但是就這麼站下去,照鄂美這個一動不動的趨勢,就算站到天黑再站到天亮再天黑像練《九陽神功》一樣迴圈十二週天恐怕小丫頭也不會有啥反應,夏耘也真不知道她是故意不理她還是壓根兒就是神經遲鈍外加耳背根本沒察覺自己旁邊站了人。
“鄂、鄂美……?”夏耘也輕輕把手搭在鄂美肩頭,光是打個招呼就小心翼翼得跟什麼似的,好像大點聲就怕把鄂美跟震碎了。
可是叫了聲名字之後,周圍除了沙沙的海浪聲,又什麼也聽不見了。
夏耘也開始擔心了,趕緊挪挪位置湊到鄂美眼前,用她那張美得妖里妖氣的臉擋住鄂美渺遠的視線,雙手扶著她的肩膀搖啊搖,也不管海浪漫過來的時候一下下打溼了她那件順來的襯衫的下襬,黏黏膩膩的貼在身上並不好受,但是夏耘也已經顧不得那些屁大點的小事了。
“鄂美,怎麼了?你倒是說句話啊。”夏耘也的模樣就像是擔心鄂美被她“多年”前的玩笑話給弄得一語成讖,讓她叨咕幾句“傻”之後就真的變成個年輕的老年痴呆患者。
所幸鄂美在夏耘也的搖晃攻勢下終於有了反應,一手搭在夏耘也扶著她肩膀的手上,按住她繼續把她當香檳猛搖的勢頭,輕輕地搖搖頭,連聲音也是淡淡的輕輕的,淡得好比她受夏定覺二人訓練時熬出的雞絲冬筍粥,輕得勝過夏耘也身上那件比基尼:“我沒事,別晃。”
夏耘也一聽鄂美說話了,頓時鬆了口氣,眨眨眼睛,使勁兒盯著鄂美通紅如吸血鬼的眼睛看,想探索出她之所以哭的原因:“傻子,哭什麼?因為我?”直白是夏耘也的風格,光靠視線追蹤那是祝靈犀才幹得出的磨蹭事。
鄂美用手背抹抹臉上未乾的淚水,有一滴恰好流到唇邊,洇開在唇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