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說什麼?”趙娘子問道。
陳清沒有看她,只是看著這年輕揹著孩子的婦人,見這婦人看自己一眼,眼中有不解有好奇,只是沒有慌張。
認錯人了?這一停頓,那年輕婦人掀簾子進去了。
“沒事。”陳清說道。
趙娘子笑了笑再次讓他們稍等自己也進去了。
陳清望著依舊晃動的門簾一臉疑惑不解。
“小爺。”旁邊的大漢笑嘻嘻的用胳膊撞了撞他,“這女人不錯。”
陳清被他一撞回神,瞪了他一眼。
“不可能啊。”他又喃喃自語。
“小爺要是喜歡,女人肯定撲過來。。”另一個大漢哈哈笑道。
“是啊是啊,我可還記得咱們去赴宴時那些女人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小爺。。”一個大漢跟著笑道。
“少胡說八道。”陳清瞪了他們一眼。
店夥計從後院顛顛的拎著茶湯過來了,給他們逐一斟上。
陳清便狀似無意的與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從受了什麼災,日子可好過最終不動聲色的轉到這家店的人員身上。
“那是老闆逃災路上收養的義女,也是逃難的,男人死了,帶著兩個孩子。”店夥計樂呵呵的說道。
這不是什麼秘密,趙老漢土生土長這裡的人,他家幾個孩子街坊四鄰清楚的很,這世道流民逃難的人多了去了,劉梅寶這樣的也不稀奇。
陳清眉頭皺起來,摸著下頜的短鬚。
“哪裡人?”他問道。
“山西的。”店夥計爽快的說道。
“山西的?”陳清忍不住站起來。
嚇了其他人一跳。
“小爺,認得?”旁邊的大漢反應過來了,遲疑問道。
“這不可能啊。”陳清緊緊皺著眉頭又坐下來,“可是太像了…”
聽到他喃喃自語,大漢們對視一眼。
“天下相似的人不少。。”一個遲疑一下說道。
而另一個則一拍桌子。
“把人叫出來,問問不就得了,真要是熟人,還是一件喜事呢。”他大聲說道。
說這話便趕那夥計去叫人。
夥計一臉為難,正拉扯間,外邊傳來孩子的哭鬧聲,夾雜著叫罵。
顯然是孩子們打架了,這常有的事,就他們這些人來說,別說小時候了,就是現在還說不定隔三差五的打一架呢,大家不以為意,還在轟著那夥計去後邊叫那婦人來。
陳清猶豫一刻,還是放棄了,抬手要制止大家的亂起鬨時,就見那年輕婦人快步邁出來,一眨眼就奔出去了。
堂內的其他人甚至沒反應過來過去的是誰。
陳清猛的站起來,幾步跟著出去了。
人都說當孃的耳朵長,孩子們的哭鬧聲起來時,劉梅寶第一個就聽到了盧舫的聲音。
鐵勺和盧舫出來玩時,她囑咐過不許打架,不過那是針對鐵勺說的,沒想到此時果然打架了,只不過打架的不只是鐵勺還有盧舫。
街道一旁的巷子裡,盧舫正騎坐在一個男孩子身上,揮動著拳頭不停的打下去。
旁邊鐵勺也正和兩個孩子扭打在一起,旁邊還有兩三個孩子鼓譟叫罵拍手笑的。
“還給我還給我。”盧舫一邊打著,一邊尖聲叫著。
他畢竟年紀小,很快就被身下的男孩子翻壓過去。
“臭丫頭片子”那男孩子大約七八歲,長得粗壯結實,臉上留下被盧舫抓打過的痕跡,眼角破了,抬手摸了下發現血,抬手就衝盧舫打去。
鐵勺力氣大已經掀開了那纏著自己的兩個,見狀嗷的一聲就要撲上去助盧舫,劉梅寶比他更快,一把抓住那男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