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漢子在自家老太爺面前絲毫不敢放肆,說話時聲音還帶著微微顫抖。
司徒萳冷哼一聲,對他的話不理不睬。而是超出所有人預料,轉過頭對雷藏一臉關切問道:“怎麼樣,剛才有沒有傷到什麼地方?快過來爺爺給你把把脈。”
雷藏愣了一下,立刻微笑著搖了搖頭,對他安慰道:“爺爺放心吧,我根本就沒有受傷。”
“沒有受傷嘴角怎麼流血了,快過來讓爺爺看看。”司徒萳立刻朝他擺了擺手,然後轉頭對姚二吩咐道:“姚二啊,快進屋把我的藥箱拿過來。”
“流血?”雷藏一邊走向司徒萳,一邊擦了擦嘴角,感覺到自己嘴角有點略微的疼痛感。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剛才跟姚大爭鬥的時候,因為對方拳法太過剛猛力量太大,雖然成功躲過去了,可是嘴角還是被對方拳風所傷,隨即搖搖頭道:“爺爺,我沒事的,姚二叔也不用忙了。我不過是嘴角上曾破點皮而已。”
司徒萳拉著雷藏坐下,仔細觀察一下確實如他所說才作罷。知道雷藏沒事之後,又看了看他的雙臂,確認沒問題便讓他進屋換衣服去了。
雷藏進入房間內,偌大堂屋裡的氣氛立刻冷淡下來。老太爺坐在主位上沉著臉一言不發,只是憤怒的看向眾人。眾人因為司徒萳沒有發話,更因為此刻的老太爺還沒有消氣,只能那樣站著連粗氣都不敢喘。
司徒浩然低著頭,一方大員的威嚴消失的無影無蹤,此時好像回到了他小時候因為沒有完成司徒萳交代下來的功課,受罰的時刻,也是這般讓人有種喘不過起來的壓抑。
最後,還是那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走到司徒萳面前,小心翼翼的左看看右看看,逗得司徒萳緊繃的面龐不斷抽搐之後,才用天真聲音老氣橫秋的嘆氣道:“爺爺為什麼生氣啊?難道是姚伯伯和小哥哥打架了嗎?哎,嫣然早就勸他們不要打架了,可是兩個傢伙都像爺爺以前說的,是茅坑的石頭又臭又硬。真沒辦法。”
司徒萳臉上終於繃不住了,開懷的笑出聲音,一把抱過粉嘟嘟的小女孩點了點她可愛的小眉頭,才溺愛道:“小嫣然啊小嫣然,你果然是爺爺的開心果。你自己說,你有多久沒來看爺爺了,爺爺可是想你想的頭髮都快掉光了,哈哈。”
小嫣然含了含手指,立刻指著司徒萳的頭頂說道:“爺爺騙人,滿頭頭髮還說自己頭髮掉光了,而且還是想嫣然想的。爺爺不羞,這麼大年紀還騙我這個小孩。”說著,還抓住老人的鬍子使勁揪了揪,以示懲戒。
司徒萳立刻討饒:“哎呦,乖孫女手下留情,爺爺這可憐的鬍子都要被你拔光了。”
看到老人臉色稍緩,司徒浩然立刻上前低聲說道:“爸,其實我剛才也不是有意的,您不要生氣了,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妙了……”
司徒萳重重哼了一聲,瞥了一眼在身旁表情獻媚的司徒浩然,臉色不悅教訓道:“沒規矩,進門之後都沒給我奉茶還想老子跟你說話?是不是在外面當官威風了,連給我老頭子奉茶的樣子都做不出來了?”
司徒浩然噤若寒蟬的縮了回去,姚大快步走到屋裡倒了兩杯茶用托盤遞給他,然後把另外一杯茶捧到司徒浩然的夫人林妙香面前,神色恭謹,不復剛才那般囂張火爆。
夫妻雙雙跪倒在司徒萳面前,恭恭敬敬的奉上茶杯。
老人笑眯眯的接過茶杯,馬上臉色一變又把茶水遞迴司徒浩然手裡,淡淡說道:“茶涼了,不喝。”隨即,不等他們有所動作,立刻接過兒媳婦手中的茶杯,然後笑眯眯的一飲而盡,連連讚歎道:“味道溫婉,不知道能不能暖人心啊。”
屋裡的人一陣吃驚,然後又馬上有種憋笑的感覺,臉色通紅。
林妙香立刻醒悟過來,然後對面前一直尊敬的公公保證道:“請父親放心,妙香一定會盡自己所能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