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紋,你只不過是被我公羊家玩弄於鼓掌之中的一條獵狗,一把鋒利的刀而已,憑什麼跟我爭奪宗主之位?”公羊烈此刻摸了摸臉上的疤痕,露出一絲陰毒的笑容:“你把自己的意志全數傳給了這個小崽子了麼?也好,你這樣做只不過是為我對付葉飛增添了很多籌碼而已,可笑你還不自知。”
“葉飛,我會傳授你兒子最為詭異的刀法,並且還會培養他成為一個冷血殺手,成為我刀宗下任宗主手裡的一把刀,到時候你們父子見面將會是一個什麼情形?真是期待啊……嘿嘿。”
對於刀宗歷史的秘聞,戮並不清楚,也不需要清楚。他此刻在心中有著強烈的恨意,不過這個恨意的物件是公羊烈而已。
“變強,不斷的變強。等有一天成為最強者的時候,誰還能阻止我復仇?”戮在每天修行的時候總是在心中不斷鼓舞自己,不斷告誡自己。
每天枯燥的身體訓練,打坐修行,並沒有讓這個小男孩失去耐性。
在他每每感到乏味的時候,戮總是想到公羊烈的冷血,陰狠。
“看著你身邊的人一個個倒下,然後再毀滅你引以為傲的東西,最後讓你在痛苦和會悔恨中死去,這才是我應該給你的責罰。”小男孩在也沒有那麼單純,三年以來艱苦的修行讓他的心性也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不少,有些冷血,有些怨毒,心中怒吼了一個名字:“公羊烈……死。”
戮看著地面上被拉長的影子,回頭迎著朝陽微微一笑,眉宇間充滿了純淨的色彩,心中恨意藏在最底處,與虎紋離別的傷感也在其臉上尋找不到任何痕跡。
雲淡風輕……
第二十九章 隱藏
蔚藍的天空被朝陽照亮,山莊外時不時傳來清脆的鳥鳴聲,被暴雨洗禮後的山林一塵不染,潔淨的雨水堆積在樹葉上,往下不斷滴落著。
黑色主調的山莊裡一片肅然,雖然山林裡面顯得生機勃勃,可這個莊子裡不斷散發出的肅殺之意,完全與這片鳥語花香的淨土格格不入。
莊子裡的講道場上,那些被收起的蒲團被一個個孩子拿了出來,整整齊齊的放在地上之後,低下頭小心翼翼的站在後面,一言不發的寂靜場面有些壓抑。
不一會,走廊裡傳來清晰的腳步聲,一襲金邊黑袍的公羊烈走在最前面,表情嚴肅。
在他身後,跟著幾個面無表情的黑衣侍者,腰間都懸掛著一口寶刀,一絲不苟的邁著小步,與前面的公羊烈保持著最合理的距離,標準的甚至有些苛刻。
公羊烈昂首闊步,當仁不讓的走到位置最為尊崇的蒲團旁邊,很自然的坐在上面,他眼睛往前方掃了掃,大手一揮:“落座吧!”
小孩子們聞言,神色變得更加恭謹,紛紛跪坐在面前的蒲團上,眼睛專一的看著前方這個穿著黑袍的疤臉中年人,等著他下面將要吩咐的內容。
在剛剛坐下的時候,戮為不可查的抿了抿嘴唇,那雙黯淡的眼睛裡,精芒一閃而逝。
“好了,下面我們開始背誦刀宗的門規。”公羊烈嚴肅的表情裡有些不耐:“之後由我為你們講解刀宗刀法精要和訓練注意事項,當然,你們中間也可以提出自己在近一年的訓練中的疑惑,都由我來一一解答。”
今天是虎紋離開的日子,也是刀宗當年立宗之日,而在每年的這個時候,當代宗主都要帶領門徒背誦門規,並且親自為門徒們講解修行中的疑惑,以此來弘揚刀宗精神,祭奠刀宗創派祖師當年所發下‘願吾之刀法流傳於世,刀宗威名響徹古今’的宏願。
不過如今的刀宗早已被公羊姓氏所佔據,變為他們為家族謀取利益、剷除異己的工具,實在令人心寒。
雖然公羊烈對這種每年一度的形式祭祀很不感冒,但還是該做的還是要做,反正又不是什麼大事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