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各種各樣的藥草藥膏, 治感冒的, 蚊蟲叮咬的,甚至防曬的。
還有各種她自己烤出了小零食, 豬肉乾,牛肉乾,小魚乾, 還有各種果子這丫頭有時候沒心沒肺的很, 但有時候卻又心細如髮, 或者囉嗦得很。
去雲南之後一年多,一直到以凝考上雲南藥學院之前兩人都再沒機會見面。
只是偶爾以凝會給他打個電話, 嘰嘰喳喳說幾句話, 讓他幫忙找些東西, 再給他寄一些奇奇怪怪的藥膏藥物或者果子。
戰友們都羨慕得很, 說, 韓連長,你女朋友對你可真好。
韓臻會說,不是女朋友。
戰友就說, 喂,是喜歡你的姑娘啊?這麼好的姑娘你也不要,是長得不好看嗎?要不要把照片拿過來我們給你參考參考
照片,自然是沒有的。
不過韓臻怎麼也不會想到,有一天,以凝的照片會從上官的手上遞給他。
徐團長將一張照片遞到了他的手上,照片上面是一個年輕的男人正凝視著一個年輕姑娘的側影,眼神溫柔繾綣。
哪怕只是一個側影,但韓臻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是以凝。
徐團長道:「韓臻,之前你調查過南河藥業董事長韋見興,應該認識這個男人吧?他是韋見興的長子韋迦,現在就在雲南藥學院讀研究生,最近他在追求藥學系的一個新生,就是照片裡的這個姑娘。」
韓臻心中雲湧,但面上卻是面無表情。
也沒有出聲。
徐團長就繼續道,「現在南河藥業被盯得很緊,很多暗中的生意鏈都已經被截斷,不敢再輕舉妄動但這樣我們的線索也就斷了。我收到的報告說,這個姑娘有些背景,我們有理由懷疑韋迦接近這個姑娘是衝著她的身份背景過去的。」
韓臻抬頭看徐團長,雖然心中隱約已經知道他說這些話的目的,但還是壓著如鉛般的心情,道:「團長,這件事情我會調查你放心,這個姑娘她不可能會喜歡韋迦的,我不會讓他們再有接觸。」
「不,」
徐團長看著他,道,「韓臻,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我們一直在追查南河藥業和越南寮國那邊的問題,但之前公安廳那邊抓到的都只是邊角人物,根本搗不了他們在我們雲南這邊的據點,因為涉及到了寮國軍方的人,所以他們才會把這件事交到了我們手上,請求我們軍方的幫助如果這個姑娘心理素質可以的話,看看能不能試著讓她引蛇出洞。」
饒是韓臻一向鎮定,這會兒面色也變了。
他手捏緊,垂了眼,道:「不行,她只是一個小姑娘,萬一不慎」
徐團長看了他一眼,道:「我知道,韓臻,我們並不是定要她去做什麼。不過你跟這姑娘從小就認識,這邊的線索就交給你來處理吧南河藥業既然盯上了這小姑娘,說不定也會盯上何氏集團的其他地方,後面就給你一些特別假期吧。」
這個韓臻自然不會拒絕。
姓韋的打主意打到了以凝身上這件事情就算徐團長不說,他也不可能坐視不理。
韓臻去了昆明。
就在藥學系實驗樓下面等著。
他已經查過課表,這節課是藥學系大一生的實驗課,而帶課的助教就是韋迦。
他一直等著,等到下課,所有其他學生離開了,最後才等到以凝和一個年輕男人出來。
韓臻看著他們走出來,一直在觀察著她身邊的那個年輕男人。
個子不算高,一米七五的樣子,但他身上有異族人的血統,輪廓很深,眸色也深,氣質原本應該是野性的,但這會兒卻大概是因為在大學裡做著助教,平添了幾分儒雅,也多出了幾分魅力來。
他們往外走了幾步,以凝就看到了韓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