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門生間的互助。
美國有胡佛,中國其實也有,只是美國希望世界知道他們有一個特務之王名叫胡佛,中國恨不能不讓人知道我都有什麼。李烈農?哦,他過世了呀。。。還有誰?誰?沒有嘛。。。所以胡佛活不到九十。才華橫溢,眾矢之的,終不能長久。
“我這個大兒子,是我沒有好好教養,成天給我惹是生非。”獨孤老在隔間洩了一番“元氣”,整個人都像瘦弱皺褶了一圈,身軀岣嶁起來幾乎楚楚可憐,幸而面色一時紅光,天庭始終飽滿,還可以在熒幕前為人民服務,“第二回離了後,這你也知道,你朋友我不當外人,直說吧,之後我忙自己的事情,很長時間出於這樣那樣的因素,不是沒能力,而是不方便顧及他。好在以前他小,也沒給我惹出什麼大禍,”搓搓茶碗蓋子,不喝,腦袋似不支般歪著,“他懂事來就不在我身邊,十幾年老宅子裡他們孤苦無依我卻只知道埋頭苦幹,這些年在他孃家那邊兒不知堆積了多少怨恨。。。現在他長大了,潛移默化覺得我虧欠他。是,我這個當爸爸的是欠了他,可我能給他什麼?怎麼給?一下子都給了他,怕他狂妄自大要出事,細水長流地給他,他又跑你那兒去討。。。他非是恨毒了我才會做出這樣丟臉的事情。”
性興奮過後,人的思維邏輯會出現短暫混亂,這個鮮卑族人也不例外。但這並不影響郝君裔理解他、關懷他、愛護他。
“獨孤老言重了。小劉只是找我拆了筆錢而已,錢能解決的事都是小事,您不用放在心上。”郝君裔眯起那雙禿鷲般的眼睛,身形又晃了晃,“不過我打算給您引薦的這二位,就是要徹底替您解決‘怎麼給’這個問題的。師燁裳,”郝君裔指指右邊,“林森柏”郝君裔指指左邊,“玩錢,這兩位都是高手,師小姐善守,林小姐善攻,她們能力幾何就不說了,我們是多年朋友,她們的人品至少我信得過。說句您可能不大愛聽的話,即便您百年之後,小劉也只會比現在富裕,不會比現在不如。”
在座幾位除了歐老先生之外,都與鮮卑人有著類似的顧慮,一聽郝君裔給介紹的是這號良人,頓時都來了興趣:財技高手好找,以他們今日,隨手一抓就是一把,然而信得過的沒有幾個,更難得是郝君裔肯為之背書,這至少說明,只要郝君裔不造反,郝家不作死,黨內不作亂,國家不滅亡,那就一切不用愁。畢竟挖樹連著根。
“我呢,您老知道,我之所以到現在還好好活著,半是因為祖蔭,半是因為老師,我自己是沒有什麼能耐的。不像師小姐一肩挑著兩個百年企業馬上還要接手父業,也不像林小姐年紀輕輕就白手起家堪稱商場傳奇。小劉的事在我這兒只能治標,她們卻能治本。不過。。。”她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賣關子,林森柏馬上發現對面那幾位都不動聲色地微微轉動了眼珠子,視線都往她身上聚攏而去,“有些事情需要計議長遠,最近她二位也有些自己的事兒要忙,等等,等您有了大概的想法後再說不遲。”
話到這裡已經足夠清透,眾人見郝君裔沒興趣往下再說,便各自懷著心腸就此淺聊開去。華端竹慣來招老人家喜歡,期間就坐在歐老先生身邊陪他喝茶講古,剩下三位你一言我一語問得林森柏和師燁裳不可開交,場面雖不熱鬧,倒也不似之前突兀陰鬱了。
不多時,所謂“郭老”姍姍來遲,三更半夜一身牌癮猶如蟲蟻,咬得他進門就叫,“老師好!哎喲誒,知道八缺一我連曾孫都沒哄睡就跑過來了,夠意思吧?快快快!今晚我非打它個十圈八圈不可,這半年差點兒沒把我給憋壞咯!要不是小郝給老太婆打電話說老師有事兒找我商量,她還不放我出來呢!謝謝老師!”
眼見他急到如此地步,眾人唯有欣然起身向牌桌,方才的話題立刻收得滴水不漏——師燁裳和林森柏對視一眼,心裡多少明白這位跟這幾位不是一夥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