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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身邊的那位男性親屬。。。嗯,她可以視他為一盆植物,抑或一幅幕景,總之她有一萬種方法將其忽略不計,以免影響她巨好無敵的心情。

“哎喲,這是怎麼了?小姑娘哪裡難受呢?”李孝培豎起一根指頭讓外勤護工將病床推進1號診室,隨後擺出一副年紀很大的樣子,扶著病床圍欄,邊走邊像狼外婆一樣慈祥地對躺在床上揉鼻子的美女說:“告訴姐姐,姐姐一定把你醫回來,好不好?”

郝君襲生來是個樂天派,即便知道自己病情嚴重也並不發愁,她近來覺得自己的鼻樑有點兒矬,不若姐姐那般直挺,於是她繼續對鼻樑行那揠苗助長之事,抽空含笑回答:“糖尿病,摔一跤,一隻眼睛瞎了,另一隻還好用,估計是視網膜脫落,您幫我瞧瞧。我不急著出院,可我急著住院,手術排期您也看著辦吧,等方便時候再——”

“閉上你的狗嘴好好躺著。”

“我——”

郝君襲還要耍貧嘴,可嘴巴剛張開便收到一個禿鷲般的眼神,她可不想剛上完手術檯就上辦公桌,於是只得癟嘴消聲,作受氣包狀。李孝培吃驚地抬頭看向“贈品”,同時不知死活地心中作想:乖乖,就為了贈品這樁買賣我也不能錯過呀!介年頭美麗迷人的林黛玉常有,美麗迷人的母老虎可不常在!回家告訴木木有人比她還兇!看能不能把她的潛力激發出來!哦~嗷嗷!我都已經迫不及待了!

“小妹妹,如果真是視網膜脫落的話就必須及早治療了,姐姐先讓個伯伯來替你檢查一下,現在,”李孝培笑容可掬地又把個賊頭賊腦給抬了起來,這回總算是逮著機會與“贈品”交流感情了,“請家屬在外等候,如有需要,護士會通知你們的。哦,手續辦了嗎?”

最後一句,其實是廢話,可為了實現交流的目的,李孝培覺得但說無妨。反正她一天到晚廢話成筐,你瞧,席之沐那塊鐵板不就是被她充沛的口水給噴軟的麼?

“手續有人去辦,應該就快回來了。我妹妹拜託給您,勞煩費心。”郝君裔很想擠出些笑容以示友好,但當她看見郝君襲那張佯作無謂的笑臉時,心情就像被巨石拖著,再次墜落。笑不出來,實在是笑不出來。“家裡就屬她小,慣出來的毛病,”她最終只能循著自己的本意,像是以為初次把孩子交給幼稚園老師的家長,一番辭辯由於小心到了極點,甚至隱隱有了諂媚的意思,“一會兒她要不聽話您只管訓她,揍她也行。”

李孝培初以為“贈品”是個外剛內柔的巧克力脆皮冰激凌美人,於是一切都依照處理冰美人的程式,熱情洋溢地公事公辦。她決想不到郝君裔竟會面帶殷勤地對她用上“您”的稱呼,頓時受寵若驚地又想說些廢話,卻可惜時間不等人——身為醫生,特別是在當前這個急診醫生的位置上,她必須時刻保有因過失殺人而被問責的覺悟。實時,病人已經就位,李孝培只得暫時收起好色大叔的趣味,掛起一張撲克臉,簡短地應承了病人家屬,尾隨應邀前來問診的眼科副主任進了診室。

“老二,你馬上去旁邊ATM取六萬塊錢,再去藥店替我弄點兒止疼藥,順便讓藥店給你個袋子,把錢裹起來。”郝君裔略顯頹唐地向後退幾步,佝僂著修長的身體坐進一張年久失修的塑膠椅中,“通知爸媽時就說老三情況穩定,沒什麼大不了的事,讓他們不要過來了。”

郝君承點頭,剛要應好,就聽走廊那頭一陣匆忙的腳步聲漸行漸近,抬眼,只見端竹與熊梯一左一右地小跑而來,統一是飛一般的速度,但遠遠看去,一隻是振翅白鶴,另一。。。架是白色的巨型轟炸機。“辦完了?這麼快。”郝君承天真爛漫地問。他身體好得邪了門兒,從小到大隻發過兩次智燒,此外連抽筋也沒有,所以他不會知道真正繁複的手續是等預診結果出來,確定郝君襲是否需要住院之後的那一道——現在看來,那道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