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柏獨唱情歌,無人旁聽,正是樂得扯嗓子狼嚎的時候,見到咪寶,她有些不好意思,於是趕緊揮揮手讓咪寶閃出去,不要影響她發揮,“自娛自樂而已,娛樂到了就海皮,娛樂不到就賴皮。喂,我可提醒你,我在唱吻別啊,想活命就快——”她話都沒說完,咪寶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不但自己跑得快,還要救他人於水火,“撤撤撤,都離0102遠點兒,當心魔音穿耳。”咪寶不停示意走廊裡的服務員後退,後退,再後退。結果林森柏故意把麥克風聲音調到最大,還用椅子把門撐得半開,中氣十足又撕心裂肺地來了句:啊嗚~別!在嗷唔~街!讓風啊嗚啊嗚啊嗚~
老服務員一聽這把特色明顯嗓子就知道是林森柏,立刻樂呵呵地對新服務員交代,“這是錢總的女朋友。每次她唱完吻別,公安都會跟咱院門前轉好久,估計是懷疑咱私養了狼。。。”
咪寶當即恨不能挖個坑把自己活埋了。
☆、家人
郝君承這個人,林森柏是不瞭解的。當然也不能說完全的不瞭解,終究是跟人家姐姐有隙,又跟人家妹妹有染,再如何不濟,憑他家氛圍,多少也能夠將其根底推斷一二。
郝君襲曾經客觀地評論過自家的環境和自己在家裡的地位:郝君裔最智慧,郝君承最聰明,她自己最勤快。
隨之又道,郝君裔因為最智慧,所以這個家活該是得讓她掌著的。這點沒什麼可爭,郝家也沒人想爭,有個領路人總比自己勞神費力要好。畢竟他們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郝家人的地位來自郝家。而郝家是一個整體。沒有了家就沒有了郝家人的個體地位。在他們這一代,郝家的中心十分明確,就是一個郝君裔。所以他們一定要保護好老大,否則樹倒猢孫散,他們會很可憐,就算吃不著大苦,也會很忙——他們最怕忙了,才不要!於是連自家人都常常要站在自己的角度,打一打小規模的“老大保衛戰”,生怕傻親戚的笨好心把老大給害了,至於說她家那個老大到最後往往是誰的善心都不理,打著哈欠就隱居去了,那都是後話,反正郝君裔是郝家獨一無二的寶貝疙瘩,這點不爭。
再說郝君承。郝君襲形容老二,一隻臭鼬。想使壞時撅一屁股就跑,管你被他那個有心或者無心的屁燻得要死要活,反正你不會傻得去抓他,因為他肚子裡的臭屁實在太多了,誰抓他誰去獨享他的屁。也就老大,時常會在他來不及做那番腹中醞釀的時候把他抓過來教訓一番,教訓完,老大走了,閃人速度比他還快,根本享受不到他的醞釀成果,故而他對老大的睿智很是崇拜,從小就喜歡當老大的跟屁蟲,郝君襲時常問他是不是暗戀老大,他卻每每擺出嬌羞的姿態,扭腰,說郝君襲“討厭”。
最後是她自己。郝君襲說自己,就是一個勤快,沒別的詞兒了。
林森柏當時就想,在您那個生長環境裡,老大勤偷懶,老二勤放屁,可不是得把您那足以比過常人一半的“勤於工作”凸顯得天上有地下無麼?於是趕緊點頭承認,其實心裡真是覺得自己這種從平頭小戶裡鑽出來的草根,跟人家正兒八經的高幹子弟沒得比,看看人家那志趣愛好,再看看自己的,唉。。。連自己都覺得俗不可耐。
今年以來,林森柏總共與郝君承見過兩次面,都是在郝君裔走後這段時間,於公務場合遇見的——郝君裔不在,郝君襲病重,郝家就只剩一個郝君承。他就是再懶也得出窩。
每次兩人一打照面,均是笑著點點頭,頂多寒暄兩句便忙著各奔東西,根本沒有所謂的感情接觸。所以剛開始,林森柏覺得他那樣做,應該並非如左靜堂說的,是懷著個人情感針對她,而應像陳志說的,是純粹的利益爭奪。加之郝君承喜歡且只喜歡大胸大屁股的女人,就更不可能是愛慕她,什麼由愛生恨的戲碼,料想縱是她想演,他也懶得演。
在包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