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今聞言一時說不出話來，若這個顧思茹是她的娘親，豈不是父皇殺了她的外祖父？但也許這個顧思茹並不是呢？

她繼續追問：&ldo;真的死了嗎？你兄長看真切了嗎？&rdo;

溫良回想起兄長回來以後的消沉，應該是真的無誤：&ldo;確實死了，屍首是我兄長親手埋的，也許她並非殿下要找的人。&rdo;

若是不是，卻又有太多的巧合，顧今遲疑道：&ldo;我能見見你兄長嗎？&rdo;

溫良有些為難：&ldo;這……殿下出宮不便，以我兄長現下的身份又不好入宮，恐怕很難。&rdo;

顧今想了想，道：&ldo;總會有機會的。對了，你畫畫似乎很好，能替我把那個顧思茹的容貌畫出來嗎？我還是記得娘親的容貌的。&rdo;雖然她覺得很有可能不是了，卻還是想確認一下。

溫良搖了搖頭：&ldo;微臣畫不出來，微臣與顧姑娘只見過寥寥幾面，目光也未曾在她臉上多做停留，記不得她的容貌，可能微臣的兄長會畫，但故人已逝，我若是讓兄長作畫，也不好解釋其中緣由……殿下的夢，微臣覺得不該讓太多人知道……&rdo;

事實上顧今也並不想讓人知道，若非昨夜魔障了，她也不會讓溫良知曉，但現下溫良已經知曉了，她又走回他面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ldo;你願意替我保守秘密的吧？&rdo;這般模樣似乎又回到從前的天真無邪。

溫良卻是一凜，鄭重道：&ldo;這是自然，殿下大可放心，微臣誰也不會說。&rdo;

顧今伸出小指勾住了他小指，孩子般道：&ldo;現在我們有同樣的秘密了。&rdo;話音落下與他的大拇指蓋章，繼而抬頭笑起來，&ldo;等我學好了畫畫，我畫出來給你，你也願意替我找的吧？&rdo;

指尖傳來溫熱的觸感，眼前的少女明艷的笑容裡夾雜著一絲皎潔，像只小狐狸。溫良心神微盪，抽回了自己的手，道：&ldo;只要殿下信任微臣。&rdo;

顧今點點頭：&ldo;我信你的，我與你之間大抵也有著什麼緣分，若是不然為何偏偏是你呢？&rdo;她笑著歪頭看他，女兒家的嬌態一覽無遺。

之前總覺得和小公主之間隔著什麼，讓人猜不透。現下了解她更多，除了憐惜，溫良也覺得小公主親近了不少，道：&ldo;總之不太可能是父女的緣分，微臣不太可能在短短的一年內當爹。&rdo;想想真是荒唐，小公主纏著他，只是想讓他當爹。

顧今卻別有深意道：&ldo;那可不一定，也許緣分到了你很快就能當爹了呢，溫老太醫不是催得很急？&rdo;萬一他替她尋到了娘親，一見鍾情，因緣結果呢？

溫良卻想到別處去了，面色有些不大自然，輕咳一聲道：&ldo;殿下不要聽我爹亂說。&rdo;說罷委婉的趕她道，&ldo;殿下該回去了，外面的嬤嬤等候多時了。&rdo;

顧今不記得溫老太醫亂說過什麼，聽了他後一句話，點了點頭：&ldo;確實，不然嬤嬤該多心了。&rdo;而後關心他道，&ldo;昨夜辛苦你了，回去好好歇息，我們明日再見。&rdo;說罷彎腰抱起地上翻肚皮的湯圓，笑意溫和的輕撫了一下，復而抬頭對他笑，&ldo;我走了。&rdo;

少女從他面前走過，香甜的味道便縈繞於鼻尖，久久散不去，讓人有種心猿意馬的錯覺。

他突地道：&ldo;殿下，稍候。&rdo;

出了官舍，溫良領她去了藥房，拿了瓷瓶給她：&ldo;殿下若是再被夢魘纏身，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