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市委市政府這邊,高牆對立的狀態已經被拿到了明面上。
江鵬程跟弟弟江朝陽兄弟倆趁此機會跟李公安合作,不斷給錢大鵬陣營的趙子峰施壓。
趙子峰倒戈後,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江鵬程就給革委會的副主任錢大鵬整出了一堆罪名,把他趕下了臺。
兇殺案順利告破後,江朝陽也沒有食言,在廖文景的一番運作之後,李興平也順利去代,坐上了江安市公安局副局長的寶座。
楊繡枝相信陳再霖和顧瀾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再找自己麻煩。
事實也確實是如此。
日子一天一天過得很快,七三年的新年楊繡枝沒回長春市,是孩子們來江安市跟楊繡枝一起過的。
這個年,是楊志剛兄弟倆帶著媳婦孩子,和楊繡荷陪著老兩口在長春市的家裡過的。
開年上班,就在楊繡枝以為以後可以高枕無憂的時候,平靜的生活又起了波瀾。
起風了!江安市的官場也開始風起雲湧,本來是處於三足鼎立之式的江安市官場打破了平衡。
自從革委會主任張大奕被逼退休,副主任錢大鵬倒臺後,隨著新上任的革委會主任江鵬程的強勢上位。
前期不是跟他們一個陣營的一批人被批鬥下放。
江鵬程不斷提拔自己人,很快就掌握了江安市革委會的大權,一時之間,江家兄弟倆風頭無兩。
原本之前江朝陽和廖文景就市委書記位置達成的共識,隨著江鵬程的上位和趙子峰的倒戈變得撲朔迷離。
變故發生的太快,打了廖文景和楊繡枝一個措手不及。
不用說,這一仗,廖文景和楊繡枝算是是輸的徹底。
所有的計劃都被打亂了,楊繡枝十分的自責。
廖文景反而看得很開。
她安慰道:“繡枝,這怎麼能怪你呢?你快別自責了!官場之中的你爭我奪本來就是常態,有的時候甚至比白刃相間的戰場還要來的殘酷,也更加的瞬息萬變。
官場本來就是這樣。
唇為槍、舌是箭,談笑之間,刀光劍影,雖然看似悄無聲息,但是刀刀致命!
繡枝,你要學會習慣,這就是官場。
你要往好的方面想,這何嘗不是一種學習和經驗積累,還有,咱們也不算輸得一敗塗地,最起碼現在公安局有咱們自己的人,你說是不是?”
楊繡枝知道廖文景說的很對,不吃一塹不長一智。
但她總感覺心裡悶悶的,她長吐了一口氣說道:“就是這個江鵬程做事情太心狠手辣了,被他鬥倒的人不是學術屆的大拿,就是在領導崗位上工作多年的老同志,只要跟他意見不合,都被他給整下去了。
唉!說不後悔是假的,真還不如不破案。”
廖文景拍了拍楊繡枝的手安慰道:“繡枝,我打聽了,這次下去的這批人都被安排到了向陽公社的五七農場。”
“向陽公社的五七農場?怎麼會這麼巧?廖姐,真的是向陽公社的五七農場嗎?”楊繡枝吃驚的問道。
廖文景點點頭回道:“千真萬確,說是向陽公社的五七農場開荒任務重,人員不夠。
江朝陽前兩天還跟我商量,他說江鵬程讓市委和市政府安排幾個人到五七農場掛職,就是打著支援農場建設的幌子,好方便監視這些下放的人。”
楊繡枝想了一下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了!於是問道:“江鵬程是不是擔心這些人會找機會反撲,所以把他們這些人都集中在向陽公社的五七農場改造。”
廖文景回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
楊繡枝問道:“廖姐,你們有人選嗎?”
廖文景回道:“還沒有,農場能是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