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可憐,於是乎這天早上,她說什麼都不肯讓咪寶下床,阻撓方法很簡單:抓著咪寶的手腕,咪寶說什麼都沒用,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她林森柏說不放就不放。
“阿乖,你活回去了?小英都沒耍無賴呢怎麼還輪到你了?”咪寶半坐在床頭,幾次躍躍欲起,卻都被她扯住,兩手扯住,活像誰要把她抓去賣似的死死扯住。咪寶無奈了,只好再次躺下,把她摟進懷裡,搖頭長嘆一聲,作放棄抵抗狀,“一會兒你沒早餐吃怨不得別人。”
林森柏最不關心早餐了,自從何宗蘅入住之後,咪寶為遷就何宗蘅的口味,整體加大了下鹽力度,林森柏覺得自己沒有得到足夠的重視,就差用絕食來抗議自己遭受到的不公待遇了。“學汪顧,給家裡請幾個傭人吧。”她得回溫暖的抱枕,自然要作個沒完。咪寶的胸是真的,所以理所當然是柔軟的,怎麼蹭都不怕的,她就那麼放心地蹭啊、蹭啊,蹭著蹭著就又犯困了,但嘴巴還是忍不住要喃喃,“人家要知道我家還得是女朋友來做家務會笑我的。。。上回。。。郝君襲就笑我不體貼。。。還說。。。誰跟我誰。。。倒黴。。。”咪寶心說倒黴是一定的,只不過好運比倒黴稍微多一點而已。
早上十點,林森柏抵達源通大樓。本來呢,也沒她什麼事兒,她就是來晃晃,裝個樣子,免得人家都以為她死了,要侵吞她的家產。
由於自己辦公室裡空蕩蕩的沒個人氣兒,她熱鬧慣了便不想進去,遂轉身敲敲蘇喻卿辦公室的門,擰鎖,開門,滿臉流氓相地往裡走,“小蘇蘇,早飯吃了咩?”她反正是吃飽喝足了,如果蘇喻卿沒吃,她會很高興的。
可蘇喻卿每天作息規律得跟原子時鐘好有一拼,再說人家的小情人是開飯店的,哪兒有可能餓到,不吃成個大胖子就算剋制了,“勞您費心,我早上吃了一桌子東西。到現在還撐著呢。”蘇喻卿低著頭,挑釁地半揚起左眉斜眼看向林森柏。
她以為林森柏至少會像往常那樣惱羞成怒捶胸頓足一番,但這回林森柏沒能如她願,只“哈”地一拍手,然後便從座位間拽起她來,讓她跟她一起去巡視。蘇喻卿想起來了,今天是三月一號,每月一日和十五日是林森柏的公開巡視時間。一到這兩天,公司裡就會呈現警備狀態,男職員一律西裝革履,女職員更不敢穿著暴露——源通有一條明文大戒,凡女性職工,在工作場合最多露到鎖骨以下三寸,超過三寸者,以違規論處,若造成巨大不良影響,如露出□□,或以各種方式刻意□□胸部者,即刻開除——能立出這種小人規章的,放眼源通不做第二人想。女職員知道老闆一直很介意別人的胸比自己的大,於是在林森柏面前,她們即便把自己裹成了粽子也往往要含胸駝背才能覺得自己安全。
“今天關鍵是跟我去看看方仲孑,”林森柏一悠一悠率先出門,粉紅色的長袖馬球衫與草綠色的直筒褲直把她襯成一顆嫩生生的桃子,誰見了都像上去咬一口,“打她進公司到現在我還從沒下去過呢。畢竟是初戀,搞得那麼生疏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咱們跟她聊聊,聊完一起去吃午飯,你在,我也就算避嫌了。”
不一會兒,兩人進了位處二十一樓東翼的質檢部。面對門口而坐的一名監理一見她倆,立刻扯著嗓子拉警報一樣地問好,林森柏想低調已經來不及,唯有裝出滿臉端莊淡定,點頭應好。
源通的部門辦公室與其它公司的沒有不同,大開間裡拉開橫豎隔斷,滿室盡是藍白灰,看起來闆闆正正,死氣沉沉,看久了會讓人失去食慾——林森柏亦覺人在這樣的環境裡工作會缺乏活力,一度想改變這種局面,也曾要求辦公裝置廠商將隔間面板做成葉綠色,可在一個試點辦公室實踐之後,林森柏得出的結論是:人要是廢柴,你就是給他龍椅坐他都成不了材。還不如就那樣吧,通用的東西便宜些。
“林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