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儒以亂法,俠以武犯禁,再強大的武力,也得守著這個世界上的規則,否則的話,一旦違規,就是打破這個世界的平衡,憑你是頂天立地的英雄好漢,也架不住更加龐大的國家機器轟轟隆隆地開過來,將你碾成碎粉——在強大的國家機器面前,任何強大的個人都是渺小的,不值一提的。當然,對於林宇這種怪物而言,國家機器倒是並沒有太大的用處,他可以隨時拍屁股走人,國家機器也拿他沒有任何辦法。但人在現實社會中,誰沒有親朋友好友?他走了,親戚朋友怎麼辦?國家機器用來對付不好使,對付他的親朋友好友並不是什麼難事了。
不過,現在林宇心中卻並沒有什麼絕望與無力,他有的只是憤怒,只是悲涼。什麼時候,國家機器居然也成為了黑道分子的幫兇和工具了?放著壞人不抓去抓好人,實在是對他們身上的這身警服的一個莫大的諷刺。是他的眼睛太雪亮了,還是這個世界太黑暗?怎麼總能讓他親自經歷到這些不公正的事情?總能讓他看到這個世界裡最陰暗的角落?
吐出了一口悶氣,林宇搖了搖頭,沒有再多想其他的,當務之急,是如何要保全自己和颶風、刀子再說。
如果真的要打的話,很簡單,別說這些警察有槍,就算開著坦克車架著大炮來,也不見得能把他怎麼樣。可是打完了呢?難不成他還要再次浪蕩天涯去?不陪自己的爺爺奶奶度完殘生了?自己剛剛開始的平淡而幸福的人生就這樣不得不再次毀掉?
他自然不願意。
“既然你們想利用規則玩遊戲,那咱們就好好地玩兒一玩兒吧。”林宇冷冷一哼,微眯著眼左右瞄了瞄,趁著車子坐著的三個警察並沒有注意,已經悄悄地摸出了手機,背在背後發了一條簡訊出去。
而後,又悄悄地將手機上的一段影片複製到了sd卡上,隨後又將sd卡取了出來,重新將手機裝好,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裡。
這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並沒有引起那幾個警察的注意——林宇這樣的人想做什麼,就算是拷著雙手在那些警察眼皮子底下也能輕鬆完成而不被人發現。
車子一路呼嘯,轉眼間就來到了東城區分局刑偵支隊。
“都下車。”幾個警察連踢帶踹,跟趕鴨子似地將林宇和颶風還有刀子趕下了車,颶風因為受了傷走得稍慢一些,結果被旁邊的警察不耐煩地一警棍抽在後背上,險些把接好的肋骨給再次打斷,痛得颶風一個趔趄,滿臉痛苦的神色,險些摔倒在那裡。
林宇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並沒有說話,只是眼神更加陰沉了起來,裡面有厲芒不停地輕閃。
進了分局,幾個人分別被帶到了相連的三個獨立的審訊室。
“哐……”沉重的鐵門關上了,林宇被銬在了重達六十斤的鐵椅子上,動彈不得。屋子裡兩個警察,那個二十幾歲年輕的將鐵門關上,那年長的陰沉著臉坐在桌前,眯著眼望著林宇,狹長的眼睛裡閃著陰險的光芒。
“搜他的身。”他突然間說道。
那個年輕的警察點了點頭,過來就開始搜林宇的身,只不過,這個搜身只是做個樣子,其實從掏出了林宇的手機之後,就沒再搜身了。
將那個手機掏出來擱在桌子上,兩個人頭對頭地找了一遍,看到了他們想看的東西,那個年長的警察滿意地點了點頭,突然間就將手機在鐵桌子上狠砸了兩下,整個手機頓時碎成了一堆碎片,隨後,年輕的警察用報紙將這堆破片包好,出去扔掉後又回來了。
至始至終,林宇只是冷冷地看著,一言不發。不過,他的唇畔卻依稀泛起了一絲冷笑來——如果現在他還不明白這些警察就是顧忠堂找來報復他、順便毀滅那段影片證據的,他就是個傻子。
“如實交待你的罪行吧,省得我們費力費事。”那個年長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