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旬的時候,氣溫又降了下來,好在這次降溫並沒有持續太久,才天后,天氣便又恢復了晴朗。
夜裡還會比較涼快,白天的時候氣溫都普遍到了二十五度以上了。
平時上課的時候,雲疏淺也不用再穿著厚厚的外套了,換上了輕薄的春裝。
似乎長這麼大來,她第一次有留意到春夏緩慢交替時的變化。
每天一大早就起來打豆漿,在陽臺刷牙發呆看小區門口,看著花盆裡的小蔥和香菜越長越高,有種很舒服愜意的感覺。
今天已經是四月二十號了,掰著指頭算一算,自從宋嘉木說要跟她和好並付之行動開始,已經差不多一個月了。
雲疏淺也漸漸適應了兩人的新相處模式,不用再刻意與他避開,不用再刻意找他毛病,雖然每天還是會打他,但兩人似乎好久沒有吵過架了,真的好久好久沒有了。
每天醒來就有包子、三明治、油條、小蛋糕、麵包、雞蛋餅、小米粥、湯麵可以吃,還有一個雖然不怎麼稱職,但任勞任怨的副社長作為手下,還兼職接送她放學的司機,這樣的日子一天又一天,雲疏淺感覺自己快要被新生活腐蝕了。
好吧,雲疏淺承認,宋嘉木這傢伙其實不討厭,偶爾還挺讓人喜歡的。
不過自從那天她說了‘再問要不要一起上學我就打死你’之後,他就真的沒有再問了!一次也沒有!
沒問也就算了,但他還是像剛開始那樣,每當在上學路上遇到擠公交的她,宋豬頭就會吹著口哨,不緊不慢地跟她一個站,然後咻地一下超過她。
這可讓雲疏淺鬱悶壞了,他不問她,她也不好意思說‘啊宋嘉木求求你帶我去上學吧’,偏偏又被他勾引得心癢癢,有好幾次她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差點就破防了。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年年又胖了不少,當然還有她的新書也已經琢磨得差不多了。
一切似乎都挺順利的,很舒服的感覺,這樣的日子真不錯。
中午和袁采衣一起吃完了飯,雲疏淺便在群裡發了訊息。
雲豬婆:“全體成員,十分鐘後到小涼亭開會。”
宋豬頭:“十分鐘太久了,五分鐘吧。”
雲疏淺沒理他,她知道這傢伙在涼亭,不然他絕對不會說五分鐘。
在食堂打了一壺水,雲疏淺快步往涼亭那邊走去。
這裡已經成了網文社的日常開會基地了,雲疏淺也沒有很經常開會,宋嘉木天氣好的時候就會在這兒睡覺,她沒啥事的話,過來會顯得怪怪的。
沿著小道走過來,遠遠地便看到了涼亭裡的宋豬頭。
這傢伙還真把這涼亭當自己家的了,一點也不顧及形象,在長椅上躺了下來,一本開啟的書蓋住了臉,鞋子也脫了,他穿的是灰色的襪子,曲腿靠在長椅的靠背上,午後陽光有一部分照在他身上,睡得愜意得很。
“咳咳!”
“……”
“開會!”
“……”
見他還在裝睡,雲疏淺便拿開他蓋在臉上的書,伸出手指掐他的臉。
“哎哎……鬆手鬆手!”
宋嘉木不敢再裝睡了,趕緊爬了起來。
還別說,在男生裡面,這傢伙的面板是真的挺好的,雲疏淺掐他的臉,掐完之後手指也不會有油油的感覺,很清爽乾淨。
“大中午的開啥會啊?社團就咱們倆,有事晚上我房間說不就行了嗎。”
“這樣也太不正式了,腳。”她拍了一下他的腳。
宋嘉木把腿縮回來,雲疏淺在長椅另一端坐下,有模有樣地拿出來膝上型電腦。
“不先睡個覺嗎?”
“不要。”
“我們背靠背